“唉,上面传来消息说,他们抓了一个证人,这证人知道陈家和你,陈家和洪局长的事儿,当然,也有我和陈家的事。总之,如果这个证人给他们提交的证据被他们核实后,我、你、陈总他们,都肯定玩宝完,头痛。”刁一德确实头痛。
“啊!这人比那份材料严重多了,你有什么想法没有。”凌正听到这证人还有自己和陈家、洪向阳的证据,这可把他吓倒了,这些事儿要追究起来,罪名可不轻。
“我能有什么想法?就是我有想法,我也没办法去做到。”刁一德终于又成功的再次把凌正扯了进来。
“你是不是还是用釜底抽薪这一招?可是这人在哪里你知道吗?”凌正道。
“知道个大约位置,但是这是一个人,知道我们又能怎样?难道真的去把他给杀了?”刁一德的心思就是这个意思,但是他不能自己说出来。
“哼,危急关头,不是他死便是我亡。”凌正咬牙说道。
“要不,我们找上陈总他们一起商量?”刁一德想了一下道,“你可知道,陈总他们也是和江湖中人有来往的。”
“好,事不宜尽,你打电话给陈总吧,我们吃完了找一个地方等他们。”凌正心里想,这事要不要称跟原老板说说呢,他的消息络巨大,是不是该找他核实一下刁一德的这个消息。
凌正既然开始急了,这正中刁一德下怀,他本来就是要把凌正和陈家扯进来为自己出力,他才不管这个被抓的人是不是真的掌握陈家和凌正的犯罪证据,只要把他给除了,他有与没有他都不关心。
“嗯,我约他,你找地方,实在不行,咱去富阳也行。”刁一德说。
两人都有心事,午餐自然草草吃完。
刁一德的消息,陈青流自然是重视的,他知道这家伙什么来路。所以,他听到刁一德的消息后,先是震惊,后是害怕。妈的,看来天真的要跟自己过不了去了,现在手中的物业没人接盘,而条子的侦查越来越接近身边,现如今,连纪委都掌握有自己的证据,如果他们和公安线联合办案了,自己就更麻烦了。
陈青流说下午肯定会到龙城,让刁一德他们等他。
不过,在来龙城前,他找他的智囊李远山讨教对策。
时值中午,窗外明明天高气爽,阳光明媚,但陈青流的心景却明媚不起来,他的心情让天空也阴沉起来。
“陈董是不是又有什么事发生了?”李远山从陈青流刚刚承包富阳水泥的时候就跟着他,时间转眼间就过去了十多年,他也从一个风流倜傥的斯文后生变成了一个智慧老人。他和陈青流的关系亦宾主亦朋友,对他而言,陈青流并不是一个老板,而是一个多年的哥们,不过,他习惯上叫他陈董。
“唉,残局难破,却又生变故,难道天不再给我时间了么?”陈青流像一个怨妇一样看着窗外的富阳县,他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差不多整个县城。
“我一直主张陈董和陈少先出去,产业可以找人代理,慢慢找买主。”李远山说。
“那也得找得到人处理才行啊,你认为他们会放过你?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你也必须走。”陈青流突然充满了感性。
“还有就是,处理的价格,我觉得可以继续放低些。”李远山像没听到陈青流这句充满情感的话,继续他自己的话题。
“嗯,那也得有人接才能谈啊。”陈青流道。
“我觉得可以去找一个人,这个人虽然算起来是敌人,但咱们和他并没有过正面的冲突,关键是,他有能力接下您的所有资产。”李远山说。
“你说的是现在全县都是热议的,致富不忘家乡的回乡投资企业家马三得吧。”这个马三得当然是有能力接盘他的产业,只是人家为什么要接?
“就是他,我觉得可以找时间直接接触一下嘛,了解一下他有什么想法?”李远山道。
“嗯,这个问题回头再说吧,现在从刁一德那儿传来消息,有个大麻烦,说市纪委在核查举报他的一份材料时,竟然意外的抓到了一个掌握我们很多事儿的人,他让我去市里相议对策,你怎么看?”陈青流说。
“哦,难怪你心情不好,原来还有这码子事。此事不可怠慢,马上去和他们商议吧,现在这节骨眼上,千万别再生枝节。”李远山说。
“去是肯定要去的,听刁一德的意思,他是想直接把这个证人给灭了,你认为可行?”陈青流说。
“能灭得了,当然是最好的啊,但是,他有几分把握?他是不是想让咱找人啊。”李远山说。
“应该就是那意思吧,不然他在电话里就说他的想法干嘛?”陈青流道。
李远山不说话,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先到龙城听听具体情况再说。
相由心生,当然境也由心生,虽然凌正找的这个谈事的地方绿水青山的风景秀丽,但是刁一德和陈青流却是觉得这山野田间是如此的荒芜。
不过,在这里谈事绝对不怕被人听了去,因为这只是一个山边鱼塘,塘边建了两个遮阳的下钓亭,现在就只有他们几人,四周空荡荡的,就是那所谓的农家乐菜馆也在好处百米外的山边,他们就是在这吵一架也没人听到。
都是熟人,也没什么好客气的,打过招呼看,刁一德不用他们相问,便说起这个被关在开发区保安公司的证人的事来,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也就是他上面那个人告诉他的寥寥数语,不过,他为了把凌正和陈青流扯进来,加了很多自己臆想的话进去,娓娓说起来,居然像是说了好一会儿才说完。
都是比狐狸还精的人,刁一德说完后,谁也没有接口说话。刁一没办法,只好接着说出他自己的想法,说既然现在知道这个纪委所谓的安全屋在哪儿,倒不如来一招釜底抽薪,把这祸根彻底的除了。
“凌少,此事你怎么看?”陈青流还是没哼声,李远山倒是说话了。
“哦,我觉得刁局的主意挺不错,可以一劳永逸。”凌正轻笑说。
“嗯,话虽是这样说,但是谁去干这事呢?”李远山道。
“这种事,我听三位前辈的啊。”凌少这时候居然谦虚起来,一句三位前辈把李远山还没说的话就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