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教授,这是你要的所有国内的科学家及研究员资料信息。”
一叠厚厚的资料,放在了蒋文教授的面前,他喜形于色,摸着这厚厚资料的轮廓,希望能从这些天才资料里找到解开“钥匙”的人,这个杨专员办事给力,这才过去一天的时间,就准备好了。
“蒋教授,你慢慢选,选好了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这是我的电话信息。”说完,便递给了教授一张只有号码的名片。
“嗯,真是谢谢你,我挑选好了就联系你。”
“不客气。”
蒋文也不留他多呆一会,现在他的心都在这些资料里,只有马上开始工作,才能平息他那焦躁的心情。
第三天,蒋文教授便打电话把杨专员叫来酒店。
“杨专员,这是我选好的人的资料。”说着,就把手上的资料递过去。
杨峰接过资料,在随手翻了一下,便把资料整理在手上。
“没问题,三天内,我把这些科学家送到天眼观测中心。”
“非常感谢你的协助,有你这样办事高效的专员,我很放心。”
难掩激动,蒋文只好伸出手去握住他。
“份内之事,不足您老客气,我先走了。”
“好,我机票也订好了,我也准备飞回山里了,我在天眼中心等候你们到来。”
……
一架飞机徐徐降落在高原的这座机场,早已等候多时的“天眼”中心的大巴车,已经早已等候在飞机场的出口,从飞机下来有九个人,远远看去,清一色的老年组,除了一人,那便是杨峰。
大巴车在高原的山区里行驶将近两个多小时,才到达天眼中心,而天眼中心的门口早已拉起横幅,欢迎他们的到来。
他们来不及休息,便进入到天眼的工作中心先考察,然后再到天眼中心的会议室里,认真专注地听了那盘原始的信号。
果然,当大家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便是翻译这简短的信号时,每个人都兴奋起来,这不仅仅是国家需要他们过来,就是说出去大家知道这件事,也足以引起全世界的人关注,何况他们是被选中的参与者,意味着他们把信息翻译出来的话,就是第一手消息。
就这样,这个目前国内最顶尖的科学团队小组,在此奋斗了十几个昼夜,还是没有拿出一套有力的方案来,兴奋是支撑他们没日没夜的精神动力。
但小组最后还是敲定了几种思维方式:
第一,不能用地球生物思维。
第二,简短,意味着信息量不大。
第三,确认是针对地球的信息源。
“既然大家分成两派,一派认为是简短的问候,一派认为这信息无意义。那么我们先从一方面来讨论,不远千万里外星人就只是问候吗?既然科技发展足以发送针对性的信息来到,为何不多发送一些?”
“那另一方面,毫无意义,外星人会和地球开那种玩笑?发一个毫无意义,可能如有些认为的是一种测试信号。地球人对外星生物的兴趣,应该外星生物也同样持这种兴趣。”
“轻重急缓,高低都没有一个实际的参照,这信号怎么翻译?”
“是啊,地球以外的生物,我们人类几乎是零,连参照设定都没有。”
“我作为社会学家,当然只是从人类的社会去研究,外星生物无论形态、语言、社会组成形式都一片空白,也需要我们自己设定,也是无从下手啊。”
大家七嘴八舌开始讨论这似乎是一项无法能完成的工作,或许也正是这么久了,从原先大家积极的各种散发性的思维开始,到天马行空的想法,没有一个能推出方案和既定方式,到现在大家心里却是备受打击。
“大家都不要急于求成,要是这项翻译工作如此轻松就定义了,那么我们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而是应该在电视机前听一个简短的报告了。”
“科学实事求是的客观事实,我们也不能把这工作想成几个人就自定的:你好,地球人。然后交差了事。”
大家总算冷静下来,有冥思苦想的,有在纸上画图的,有在谈论的,有在继续重复收听这个信号的。
恐怕现在最冷静,也最不担忧的人,对讨论工作几乎是零参与度的人,就是站在旁边的杨峰了,对于他来说,没有消息,或许就是一则不错的消息。
对于外星生物没有研究过,却知道未知的东西,也就意味着威胁,如果这个未知的生物还是比地球更高级的物种,或者科技超过地球,那么,怎么会有平等,那就有可能是胁迫,甚至灭亡。
作为国家国土安全局工作人员,他此次全程参与到这个秘密的工作,就是希望无论何种结果,判断这个结果是否为以后带来威胁。
突然,在这沉闷而又毫无头绪的气氛中,一个建议似乎唤起大家的兴趣。
“如果我们不能,不代表广大人民群众中没有民间高手。”
大家认真地听他的说法,未曾有人打扰,这个时候,任何一个有方法的方法都是好方法。
“与其我们这些老资格,老面孔,披着科学的名义,整日没夜的守着信息,却无能为力。还不如把信息传播到民间,让千千万万的人集思广益。”
“大家看,这个方法可行?”
刚说完,杨峰脸色早已变化,第一个提出自己的意见:“我反对,信息是国家的信息,涉及到国家安全,我就不同意这么做。”
他的话,反而引发众多科学家们团结一致,因为此方法是目前最能打破僵局,有可能有突破的方法。
“如何涉及到国家安全了,你能把这信息翻译给我们大家吗?”
“不能。”他回答很简短,面不改色。
“那不能,为什么又要反对?从何说起?”
“出于安全考虑。”
“你的安全在哪里?”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拷问这位一直不开口,一开口就语不搭意却又逆众人之意的专员感到非常不理解。或许,这本来就是他从自己职业角度上升到国家甚至人类的角度考虑了。
“未知,就是威胁。试想,如果是外星人的威胁信号,你们是否要公布于众?”
“……”
众人沉默,连刚才几位非常气愤的人,此刻似乎也看到了一个新的观点,威胁。
蒋文此刻,没有想到,在安全的讨论上,一句“威胁”似乎又给这个科学小组带来了新的讨论方向。
“大家的讨论和争议,甚至建议,都是不错的方式,我看到我们一直都没有去考虑的一个方向,现在也突出在了大家面前,那这信息是不是也有可能是威胁呢?”
“而杨专员,我们也不能绝对地否定方法,民间说不定真有高手,如果我需要这个高手,你能不能把他请到这里来?”
“蒋文教授,你请说,是那一位?”
“我不知道,需要你帮忙去找,你能不能做到?”
“这个……”杨峰明显很为难。
“那我们可以讨论怎么可以把消息保密地放出去,又公开的让公众参与,却又不知道的情况下完成了这份翻译,那岂不是一举两得。”
“什么一举两得?只有一得吧。”杨峰说道。
“不知道消息来源,就是最好的保密。”
“是,是,蒋文教授说的有道理。我们好好考虑一下什么方法去做。”其他人似乎也明白了蒋文教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