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腾济听见张府到了,他睁开了眼睛,躬着身子起来,走向了车辕,然后就跳下了马车。
哥哥腾瑞德也学着他爹的模样走向了车辕,小张氏急的出声说道:“可放好了踏脚的杌凳,小心扶着,仔细磕着少爷了。”
瑞德回头不耐烦的说道:“娘,你省省心吧!张荣就在边上呐!踏脚的杌子也放好了。”
马车上打起的帘子,云儿看到有一个小厮,他小心的扶着瑞安下了马车。
云儿心想,这个小厮就是张嬷嬷的儿子张荣了。
云儿透过马车帘子,她就看见了一座府院,院门前灯笼高悬,张灯结彩。
张府中门大开,从里面走出了一群男人,为首的是一个年纪约有六旬左右,花白胡须的老年人。
他虽然不似腾钰那样的腰圆背厚,面阔口方,却也是轮廓分明,鼻直方鳃。
只见腾钰,他是快步的走上前去,拱手行礼,声音洪亮的说道:“劳累大哥了,还出来迎接老弟,大哥近来可好啊?”
这时,云儿听见锦凤说道:“这就是我的外祖父,云儿你没有外祖父。”
云儿没有搭理挑衅的二姐锦凤,心想着,这位就是大徐国的监察御史张兆吉了,也是小张氏的亲爹。
她继续隔着帘子,悄悄的观看着外面,只见,父亲腾济和哥哥瑞德也跟在腾钰的后面,他们赶上前去向御史张兆吉施礼问安。
这时,又听见二姐锦凤说道:“舅舅和张宪哥哥也在那里呢!”
云儿看到一个比父亲年纪略微轻一点的中年男人,还有一个和哥哥瑞德年纪差不多的少年,他们也在向老爷腾钰和父亲腾济施礼呢!
这时候,见一个中年嬷嬷,她来到了马车边,对着车窗轻声的说道:”大小姐好,老爷吩咐了,让大小姐从侧门直接进到后院,去见太夫人。”
马车动了,从侧门进入了张府,又行驶了一会儿,云儿透过车窗帘,她看见张府好像没有腾府宏大。
到了张府的垂花门前,小张氏下了马车,姐姐锦绣和锦凤在丫鬟嬷嬷们的搀扶下了马车,云儿站在马车上看着大姐和二姐下了马车,
杏儿赶紧的跑了过来,她将云儿抱下了马车,云儿就看见了张府的垂花门前,大张氏正站在那里等着小张氏呢!
云儿随着小张氏进入了垂花门,十几个穿红着绿的丫鬟都笑着引着大张氏和小张氏走过了花园。
云儿看见张府的花园也是十分的整齐、宽阔,一路上,泉石林木,楼台亭轩,也有几处,很是动人的。
云儿随她们来到了一处院子,就跟着她们进入了院子,她看见月台上,一群艳装丽服的姬妾簇拥着一位鬓发如银的老妇人,她就是张家的太夫人张文氏。
只见大张氏快步的走向前去,向张文氏下拜施礼,口中念叨着:“女儿想死母亲了,母亲的身子可好些了?大冷的天,母亲怎么可以站在外面等女儿呢?
若是冻坏了,可是女儿的罪过啊!”
只见,张家的太夫人张文氏听了大张氏说的话,她点了点头,说道:“女儿回来了,起来吧!
今日,老身站在这里,那是礼数,并不是为了你们。
我的女婿腾钰,他已经很多年了,没有带着你们回张府,今儿,他能亲自带着你们上门,老身我很是高兴,所以,我今日不能短了礼数,你虽是张家女,但你也是腾家妇。
我们张家礼数周全,重视你们,腾家的婢子就会回去说与腾家人听的,那么,腾家的人就不会轻视你们。”
大张氏和小张氏听了太夫人张文氏说的话,她倆是双双的向她下拜施礼,齐声说道:“还是太夫人想的周到,太夫人真是最疼我们了。”
张文氏又说道:“进屋里说话吧!”
众人拥着张文氏进到了里间的正房,云儿随着小张氏她们才来到了外间,
就见一个婆子迎面疾步的走了过来,她跪在了小张氏面前,泪流满面的说道:“二太太,奴婢可见着您了,奴婢都想死二太太了,
二太太的头疼病可是好些了吗?
奴婢在腾府时,每到晚上都要给二太太揉一揉头的,现在,不能够给二太太揉头了,奴婢每天晚上难过的都睡不着觉啊!
奴婢心里想着,二太太的头还疼不疼了?
祈祷着二太太的头疼病快点好啊!”
她说着又侧过脸去,对着锦绣和锦凤说道:”大姑娘,二姑娘,奴婢给两位小主人施礼了,奴婢真是太想念你们了啊!
奴婢的心里除了二太太和两位姑娘,就再也没有别的念想了啊!”
张嬷嬷痛哭流涕的说着这些话,她的女儿绿翘就站在锦凤的身旁,云儿真的想知道,此时此刻,绿翘听着她娘说出来的这些话,她的心理阴影面积是多少?
云儿冷冷的看着张嬷嬷,她夸张的动作,肉麻的语言,可是,小张氏却表现出非常的受用。
她回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云儿后,说道:“张家婆子,你还是起来说话吧!”
张嬷嬷抹着眼泪,一脸感激的站了起来,二太太问道:“你在我母亲这里服侍的可好啊?”
张嬷嬷马上露出一脸的奴颜媚骨,她说道:“奴婢很是感激二太太的安排呢!奴婢在老夫人这里一切都好啊!
老夫人是看着二太太的面子才给奴婢脸的,老夫人是非常的顾惜奴婢呢!什么脏活累活都不叫奴婢做啊!
就让奴婢陪在老夫人的跟前说说话就好,奴婢感激的很呢!
奴婢今生能遇上二太太和老夫人这样的好主人,你们就如奴婢的再生父母啊!奴婢就是死了也要报答二太太和老夫人啊!”
云儿听着张嬷嬷向小张氏谄媚的话语,她真是无语了,张嬷嬷溜须拍马的本事真是响当当的一流啊!无人能比,云儿可以肯定的是,张嬷嬷的马屁是拍响了。
可是,云儿想不通啊!这个张嬷嬷说就是死了也要报答二太太,要是她真死了,她可怎么报答这位二太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