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伤了自己人,里面是我雇的铁匠!”
低沉的声音线一般绕着出来,合凯半信半疑的跟了进去。
内里的光虽不强烈,但烛盏的数量很多,它们将溶洞大大小小的缝隙填满,溶洞看起来很柔和。可以看见石钟乳的层次感,铁匠们就在钟乳下打铁,飞溅的火红游丝像是火虫,一下敲击,它们就飞向顶,依附在石钟乳的表层。
黑色的大箱子停放在一处洞窟内部,洞穴的内部顶有一个小孔,天光正是从上面照射下来,微弱的光使得这些箱子依稀可见。
“左老这是”合凯不明白为什么这位老人会在这里制造铁剑,看那些铁匠应该是夏朝人,他们双腿羸弱,腰际系着一根布带这显然不是虞人的打扮。
“这是主君的意思,具体的我本不能相告但是合首领不是外人我便说了,主君想要更多的武器。夏朝制造的武器总是比我们的精良锐利,我们剽悍的北人吃的就是武器的亏,我来羌马之前主君给了我一道秘密手令,交代的就是这些!”
合凯微微笑道:“看来主君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攻占夏国那方土地了,也难怪,那么丰满水美的一方谁不喜欢。说实在的,我也喜欢临安喜欢的紧,听说那里风花雪月被体现到了极致。”
左利哈哈大笑:“合首领可真是风趣,这等话语要是给主君听到了怕是轻饶不了你!”
铁匠将烧红的铁水灌进槽内,滋滋发出一阵响动。铸剑所用的矿石就是来冶炼署后面的那座黑石山。这些铁匠都是冶炼署退役的老兵,但是无奈家人被这群蛮人控制住,自己只能照着对方的话语行事。
最后左利带着合凯进入了那方洞穴,里面放置的大箱子就是他的任务。主君的话语回荡在耳边。
“这次的军火如果能顺利地运到虞国,我林氏定能横扫天下,杀光夏氏那群小人,以血洗这么多年我林氏所受到的屈辱。”
“灭了夏?”这在合凯看来很笨不可能,这么强盛的一个国家,如果没有内忧是绝对不可能轻易被消灭。
左利环顾左右小声说道:“合凯听旨。”
什么?主君还有另一条命令!
“合首领与左将军回合之时,朕已经潜入临安,至于朕的安全二位爱卿不必担心,但是虞国大业还是得要依靠二位。合首领务必配合左将军完成计划,然后将军火运往我大虞。”
“这是?”合凯脸色为之一变,自己竟然不知道主君还留下了这么一封信,看来主君最信任的还是面前这个垂垂老矣的老人。至于自己相当于备胎,只是场面上的装饰罢了。
铁剑沁入冰水的那一刻,白色烟雾笼罩了整个洞穴。
只见冰潭之上有一个六角枢纽,下面是个柜子一样的东西。然后一个鱼嘴一样的东西凸出来,那些铁剑被从鱼口输送进去。经过水轮的控制那些铁剑被机关运上顶端的大箱子里,正是洞**的大箱子,但是又有所不同。
“这是三眼弩机,威力可以将一块大石击穿。由于制作困难,所以存放在玄铁箱子里。”
合凯正要轻功上去查看一二,却被左利呵斥住。
左利看了一眼合凯,笑着说道:“险些一位才俊就这么血染黑土。”
“六角柜子里面全是弩机,每一只射出的箭都沾有草乌熬制的液体,见血封喉,剧毒无比。”左利看了一眼合凯,“这些便是主君的计划。十年磨一剑,等了十年,盼了十年,这一朝可不能轻易放过。”
虽然不知道老者是何意思,但是合凯知道与那个叫做“三眼弩机”的武器少不了联系。
他看了一眼老者,双唇紧闭没有想要再说下去的打算,有的事情问了就容易惹人起疑。合凯没有多问,他双目死死盯着那黑漆漆的东西,心里一阵澎拜
过了一会,左利严肃的说道:“明日我们便启程前往临安。”说完看了一眼这些赤膞精身的铁匠,他恨不得这些铁匠一个月内便能造出上万件兵甲,他等不及了,手中的刀剑早已饥渴难耐。
深夜,合凯还没有睡觉,他习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书,然后早上睡个美滋滋的觉。一阵嘎吱声从窗外飘进来。
月光下,一队士兵悄咪咪的从充满泥泞的路上经过,潮湿的小路散落着许多的枯枝干,因此打出吱吱声也不足为奇。
他从腰间抽出短刀,转手一划,蜡烛只剩下一缕白色的轻烟飘荡在空荡荡的房中。他顺着窗户的狭缝打开几根条头发丝宽度的缝隙,领头的是左利的贴身侍卫左必,约莫有十几个人,猫着腰进了藏有地下室的那间屋子。
动作很轻很轻,不久,几个黑箱子被抬出来。
“玄铁盒子!”合凯大吃一惊。
第二日早上,易止便是先生准备前往万府。
翠鸟嘀灵灵的在老树上啼叫,这是南风赌坊清晨的第一声鸟鸣。
“早啊,朱小姐!”昨夜易止住在汝楼,所以清晨也在花间堂用食。
“早”
朱容卉冷冷的回答道。她真的是想揭开这个文盲先生的真正面目,居然让他进入万府做先生还发工资。要知道那一大笔赌债可能他一辈子都还不起!
易止看着女子冷冰冰的眼神不仅不失落反而更加欢快起来,他就是一个自虐倾向比较严重的人。
朱容卉是极不愿意把这个男子送过去的,但是迫于父命也不得不做。
晴湖,两人两马鲜衣怒马的从湖水边的车行道经过,这些天临安都是难得的好天气,因此许久不出来活动的人门都赶着天气出门。
露珠方才消融,杨柳依依的湖水旁就有人在钓鱼。
一路上,两人都是一问一答式谈话。
朱容卉对于少年的问题每次的回答都是“嗯、对、好、不知道、没有”这些断片的话语。本来是想打断少年,谁曾想这少年竟然越战越猛,这些激进的话语反而使他胃口大好,妙语连珠
马行的慢,这些话语不由飘到了那位钓翁的耳朵里。
没曾想这钓鱼的拿去蓑笠帽竟然还是个青年小伙。“古代人的脑回路果然不一样,少年清晨垂钓,请问你这是以打渔为生吗?要不要这么积极。”
那灰色青年爆粗口的说道:“哪个狗娘养的不长眼,打扰大爷在这里钓鱼,是不是活腻歪了!”说着朝着易止瞟了一眼。
“痴线,姑娘不搭理你是正常,知道为什么吗?”
这句话倒是惹起易止兴趣,他咽了咽口水说道:“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你丑啊!哈哈哈哈”青年大笑,“姑娘跟我吧,我家有钱,我长的也不差!”
“无赖”朱容卉准备纵马疾驰,但却被几个小厮围住。
男子摆了摆灰白色的绸缎,剑眉竖起,身材高大,相比之下易止就显得无比尴尬。
这是易止穿越过来遇到的第一伙贼人,竟然这么明目张胆,不想活了?
他拿出令牌,大喝一声:”尔等贼子,竟然这么放肆,见到此牌还不跪下!“看着男子这么威风凛凛的说道,那些小厮开始隐隐约约担忧起来。
“别听他**,给我上,干死他,那个女的留给我就好。”原来这青年压根不识字还以为易止在哄骗他所以更加生气。
易止纳闷了,自己倒是没想道这一点。古人的识字率是很低的,各行各业的人只要学习这个行业相关的字就可以了,所以如果你要一个铁匠跳槽去做商人那是绝对不轻松的,他什么都要学习,遇到的全是拦路虎,对他来说难于上青天。
“牌你魂头啊!你以为自己是青楼的姑娘?还玩牌子?做梦呢你,就你这个德性做鸭都没人要!”青年把易止一顿乱骂。接着是狂风暴雨般的拳头扑上来。
“住手!”过了一会,朱容卉说道。
青年摸了哦光溜溜的下巴,淫荡的说道:“要我住手也行,你当我的情妇我就同意!”
话音未落,女子一个巴掌打了过来。这些家丁贼菜,朱容卉学过的一些防身术就轻松的把他们撂倒。
接着便是一阵狼哭鬼嚎的惨叫,然后溜之大吉
“你怎么不早点动手?”易止摸着疼痛的嘴巴。
“你这种人就要吃点苦头!”
“最毒妇人心啊!”易止像个小媳妇欲哭无泪!
荣晴楼的高楼。
几个腰间挎着金刀的男子聚在一间屋子里,从穿着打扮可以看出最中间的那个男子是他们的主子。
“二王子,我们怎么办?夏朝欺人太甚,居然以一句轻描淡写的不是凶手就把人犯放了,这口气我们怎么能吞下去?”曹仁气氛的说道,但是他的目光并没有看着林麟,而是在环视身边的几个白发老人。
这么强硬的语气其实是他做给这些和他一样地位的老臣看的。
弥漫着糜糜香味的房间,原本意见一致的老臣开始有了各自的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