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儿!
再听到这个称呼,她浑身一颤。他只有在调戏她的时候,才会叫他曲儿。
她下意识的转身想逃。
夜,总是危险的!
他长臂一伸,在她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他已经圈住了她的身子,温热的男性气息吹在她的耳边。“曲儿,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就这么走吗?”
“那你,还要做什么?”
她揪紧了自己的衣领,怕再被他侵犯。因为他的气息环绕,她觉得,自己浑身的毛孔都竖起来,很怪异。
以前也是这样,只要一碰上这么危险的他,她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了。
满意的看着她脸红心跳的样子,他缓缓的笑开了:“曲儿,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要,陪我一晚!”
陪他一晚?
她从来不知道,回答了自己两个问题,就要陪他一晚?
“别,别这样……”她挣扎着,想要退离他的胸膛。
“别怎样?嗯?”他低声问着,如爱人之间的那般亲昵。“曲儿,转过来,看着我!”他轻轻转过她的身子,滚烫的吻随之而下,将她的抗拒全都吞没在唇间。
她推拒不掉,只能在他的怀中颤抖着。
夜,刚刚开始!
“想逃?”
他更紧的搂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看着她红透的脸庞,他畅快的笑出了声。“曲儿,想走可以,但是,亲我一下,我就让你走。”
他引诱着她。
事实上,如果她真的肯主动靠近她,主动亲吻,那么他真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放得开她。
她的脸更红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模都摸了,还要我亲么?”
话一出口,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飞快的推开他跑离了书房。
他没有阻止。
在她离去之后,在她留下的气息环绕中,他渐渐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相框。
上面是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女孩,甜甜的笑望着他。
他抚摸着她的笑容,苦苦一笑:“晓晓,你会不会怪我?”
其实,若说曲悠然对鼠慕尘到底有多恨?
倒不如说,她对他的害怕,远远超过了恨。
到今天为止,已经是她来到鼠家的第六天了。除了梦雨菲之外,她还没有任何的收获。
有时候,她会望着三楼发呆。
鼠刚已经不止一次的提醒过她,不可以上三楼。事实上,在她刚嫁过来的时候,这三楼就是一个禁地,外人根本触碰不得。因此她也从来没有上去过。
现在不一样了,为了睿睿,她什么都可以做。
翻了翻手机上的日历,她发现,明天刚好是七月半,每年的这个时侯,鼠刚都会带着两个儿子去给妻子上坟。
也就是说,明天她有一会儿时间可以去三楼探个究竟。
──
又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待到鼠家的人都走了以后,她站在偌大的客厅里,仰望着三楼。时间不多,她必须抓紧。
然而,有的时候,即使是天时地利人和,也仍然会出一些小小的意外。――就在她刚刚踏上三楼的最后一阶台阶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
她特意调至成的柔和的铃声,响在这空无一人的偌大客厅里,她吓了一大跳。回过头,看看放在一楼茶几上的手机,她迟疑了,是下楼去接?还是让它继续想?
时间并不多。
她甩了甩头,决定还是暂时不要理会了。
但那铃声,一遍之后,又是一遍,总之就是响个不停。这作风,很像一个人――不达目的,就坚持到底。
就算她明知道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她还是有点心慌慌的。
还是下楼去接吧,一个电话,也耽误不了多久的。
她急忙奔下楼,无奈的接起电话:“子衿,怎么了?”
“没事。前几天听若凡说你去了鼠家,就给你打个电话,看看你现在怎样了。”
这就是夏子矜的性格,明明很关心一个人,却总是一副清冷的口气。
曲悠然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我很好。子衿,我现在有点事,晚一会儿我再给你打电话。”
挂了电话,她再次走上三楼。
三楼虽然是禁地,但是房门基本上都没有上锁。布局也和一楼二楼无异,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她猜想,这三楼,曾经应该住着一个主人吧?
当然,这个主人不会是已经死去的鼠老夫人。
她没有一间一间的巡视,经过了一间又一间的房门之后,她站在一个白色的房门前。这是主卧。
她握上了扶手,轻轻一压,门开了……
她仿佛走进了一个梦幻的世界。
站在门口,这一面墙上整个都是衣柜,而对面,整个一面都是落地窗,半透明的窗帘也拽到了地上。圆形的大床,圆形的地毯,圆形的玻璃茶几……满眼都是粉色的视野。
其实,只需要一眼,她立刻便想到,这是一个女孩的房间。只是这样的房间这样的布局,太过于梦幻,太过于别致,她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
从她最初踏入鼠家时,她就知道,这个家里只有三个男人。那么现在,怎么会多出一个女主人来呢?
无疑的,这三楼应该全是这一个女孩的天地。
她从来没听人说起过鼠家还有一个女孩,包括裴若凡和夏子矜,他们两个与鼠慕尘从小一起长大,也没有听他们提起过,鼠家还有一个女孩。
那么,会是谁呢?
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这屋子好像很久没人住过了,又好像这个主人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顺手摸上圆形的玻璃茶几,一尘不染的,还有那浅粉色的地毯上,还放着一个洋娃娃,一本书。她想,这个女主人一定和自己一样,都爱看书。
……
这个房间,好像从来没有失去过它的主人。
但是,她在鼠家住了一个星期了,从来没有见女孩出入过鼠家,更别说上到三楼来了。而且这家里也只有她一个佣人,那么,是谁每天都来打扫,却又从不让人知道呢?
她缓缓的走进去,经过了玻璃茶几,经过了地毯和落地窗,最后,她站在圆形的大床旁边,从那床头柜上拿起一个相框。
粉红色的相框里,是一个粉色的少女,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站在一片花海之中。甜甜的笑容,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庞,风吹起了她的裙摆,吹起了她的秀发,也吹起了那血红色的罂粟花瓣。
如果说这个房间是梦幻的,那么这个女孩,就是真实的。
那漫天飞舞的罂粟花瓣,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血红色,也为这个梦幻一般的世界,增添了一抹真实。
好美!
好震撼!
在相框的下面,还刻着一排小小的字:英国伍斯特郡贝德利镇罂粟花海留念。
英国伍斯特郡贝德利镇吗?
曲悠然从来没有真实的亲眼见到过这是一片怎样的花海。花海中的那个女孩,她不认识。她羡慕她吗?也不。
因为那一片片的花瓣,看起来,竟然像是一滴滴鲜红的血……
“没有人告诉你,三楼是禁地吗?”
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冷凝的声音。
她吓了一大跳,握着相框的手也抖了一抖,只听“砰”的一声,相框掉到了地上,随之而来的,便是玻璃碎响的声音……
她顾不得身后的男人,立刻蹲下身去,去捡那个精致的已经破碎的相框。玻璃碎片四分五裂的平躺着,这一刹那曲悠然忽然有种错觉,觉得碎掉的不止是这个相框,还有这个粉色的女孩……
鼠慕尘冷然的站在她身后,死死的握着拳头。
他没有向之前一样立刻上前挡住她的手,而是任由她去捡地上的相片。有玻璃碎渣扎进了她的手指中,鲜红的血一滴滴的流了下来,滴在相片上,染在罂粟花海上,闪烁着妖艳的光芒……
鼠慕尘终于有了一丝反应。他大步上前,大力的拉起她的身子甩到一边,捡起地上的照片,心疼的擦拭着那上面的血迹。也因此,他没有听到身后的的她被摔倒时,她的肩膀磕在了落地窗下方的大理石边沿上的声音。
看着他那么宝贝那张照片,她喃喃的开口:“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因为她误入了他们的禁地吗?不。
她的道歉,不为他,不为自己,只为那照片上的女孩。那么纯真那么无邪的一个女孩,她却用血玷污了她……
“对不起?”
他猛地转身,狠戾的眼神像针一般射向她:“曲悠然,告诉过你,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你,这是禁地!这是禁地!你为什么还要来?为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反反复复的,只有这三个字……
鼠慕尘狠狠的闭了闭眼,再转过身,也不看她,这几天的和平时光,如果算是有的话,那么在这一刻,彻底结束。“一句’对不起‘,能弥补什么?曲悠然,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给我滚,你立刻给我滚!”
“……好!”
她应着,声音很轻很轻,仿佛说话的不是自己。
然而,她挣扎了好几次,却没有一次能够站起来。刚刚被他那么一摔,她磕到了头,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还有她的手臂,似乎是脱臼了,只要一动或者一用力,就会浑身疼痛不堪,更别说站起来了。
但即使这样,她也咬着牙,不喊一声痛。
“为什么还不走?”
他没有转身,不知道她现在的状况到底有多惨。事实上,连她也快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她就只是躺在地上,头靠着那大理石边沿,动也动不了。不过是脑袋被磕了一下,手臂也脱臼了而已,没有流血,也没有擦伤,到底有多痛?也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
始终,没有人扶起她。
始终,没有喊一声疼。
始终,努力保持清醒。
她是怎么站起来的?是怎么走出这个房间的?她自己都记不清楚了。从很早很早以前她就知道了,身体的疼痛也是可以感觉到麻木的……
她只是坚持着,为了呼吸,哪怕是麻木!
她离开鼠家了吗?
当然也没有。
因为她那一天一出门,就见到了站在楼梯口的鼠刚和鼠慕宇,对于她闯进禁地这一事,他们不会轻易的让她好过的。他们不会像鼠慕尘一样,傻的赶她离开。既然她已经有勇气闯入禁地,那么她就必须有勇气承受后果……
而,胳膊脱臼的事,她也没有让任何人知道。伤,就伤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在一群恨极她的人面前,她也没必要去博取别人的同情不是吗?
当天晚上,她便从二楼的房间搬到了一楼的佣人房间。
做完了一天的工作以后,已经是夜里一点了,本来她十一点就可以做完的,但左手臂脱臼,完全不能使力,只靠着一只右手,她才拖了近两个小时。
坐在房间里的床上,她找了一个布团塞进自己的嘴里。以前跟子衿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跟着子衿的外公学过一点中医和接骨,但不专业。她可以承受任何的疼痛,却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在接骨的过程中也一声不喊。这么晚了,她不想让别人知道。
这个过程,会很痛。
她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贴身背心,缓缓的伸出右手抚上左臂,确定了哪个位置骨头错位以后,她又估摸了一小会,才闭上眼睛,用力一拉。
这一下过后,她果然感觉好些了。虽然她还不能完全确定自己是不是已经接回去了。
但即使这样,疼到浑身是汗,疼到一整夜一整夜都睡不着,她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经过了接下来的这七天,她才知道什么是人间炼狱,过往的那些羞辱啊,嘲讽啊什么的,根本什么都不算。
“曲悠然,你给我滚出来。”
一夜无眠之后,一大早,就听到了鼠慕宇的吼叫声。
她穿上一件薄薄的长袖开衫外套,走出了房门……
“听说,你是个心理医师?”
“是。”
“那你有没有为病人医治过一些心理疾病?”
“有。”
“好,现在我有几个问题想向你请教一下,你要如实的回答我。”
“好!”
她乖巧的站着,回应着。
鼠慕宇坐在沙发上,透过报纸的上端,瞥了她一眼,见她一脸的平静,他冷冷的笑了笑,曲悠然,我看你待会还如何的保持冷静。
“哦,是这样的。一个一直以来都洁身自好的女大学生,忽然有一天,她被自己的男朋友设计了,让另一个男人强暴了她。这样一个女人,你说,她不选择去死,活着还有什么用?”
说完,他满意的看着她狠狠颤抖的身躯,很变态的笑了笑,笑够了,才又说:“曲悠然,我还在等你的答案。”
他啊,何以如此狠呢?
说是要请教她,却把她的伤疤撕开来,狠狠的撒上一把盐。
就因为她亵渎了那个美丽可爱的女孩,所以他们这么恨她吗?
曲悠然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再睁开时,她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往日的那双美丽的眼睛,如今只剩下了红血丝,只剩下了黑眼圈。她张张口,清脆的声音不再,如今只剩下了一声嘶哑。
“选择死,是因为心碎欲裂,既然活着痛苦,不如死了解脱。可,如果已经心如死水,活着对她已经失去了意义的话,那么死对于她来说,也就没有意义了。”如此,生或者死,又有什么区别?
以前,在她流浪到国外,又流产,又没有找到苏雪以前,她想过死。可,身体麻木了,心也麻木了,就连生活都麻木了,她才发现,自己连寻死的力气都没有了。
鼠慕宇冷冷的撇撇唇,不想再跟她说话,嫌恶的摆了摆手,“今天我不想看到你,放你一天假,不用干活了,你照着这个地址,去给我取一样东西回来。”说着,他给了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是北鼠一带的一座都市村庄。
她依言,乘上了去往那里的公交车。
──
北鼠这一带的大学和私人企业比较多一些,很多大学生都在外面租房子住,还有很多上班族,因而这一带的都市村庄是这个城市里最多的,不过鼠慕宇给她的这个地址很好找。
她进了一栋单元楼,确定了是二楼的这一家时,她伸出右手臂,正准备敲门,却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怪异的声响,有粗重的喘息声,还有尖细的呻吟。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不会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想不到,鼠慕宇居然用了这样的方法来整她,目的,是为了唤回她曾经的惨痛记忆吧……
有过一瞬间,她想逃。
后又想了想,鼠慕宇这个人虽然阴沉,对她也够恶毒,但是他做事情,一般是有头有尾的,不会白白的让人捉住把柄。
所以说,今天即使是他的手鼠,但是也真的有那么一个东西等着她拿回去。
她并不知道鼠慕宇到底要自己来拿什么东西,他只告诉她,到了地方,说出鼠慕宇的名字,那个人就会把东西给她的。
可眼下,她要开始怀疑了。依着鼠慕宇那样的身世,他怎么会有住在这种都市村庄里的朋友呢?
但不论如何,她既然来了,就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本来,她想着等一等,等等里面的“事情”结束了,她再敲门的。
现在看来,天已经逐渐的黑了,她不能再等下去了。更何况鼠慕宇有心整她,说不定里面的人不等到她,是绝对不会停止的。
想了想,她终于还是决定敲门。
─────
她是什么身份?
她刚刚在做什么?
不用想也知道了。
“你是谁呀?”她傲慢的问着,看着低着头的曲悠然,她心情极好,便抽了一口烟,缓缓的欺近她,对着她吐出一口烟雾。
曲悠然不习惯这烟味,被呛得后退了一步,咳嗽了两声之后,她抬起头,“你好,我是……”
“悠然?”
浓妆艳抹的女人大吃一惊,走上前,“你真的是曲悠然?”
曲悠然听着这陌生的女声,好像还有一点熟悉,她仔细的想了想,不确定的问道:“你是浪浪?”
浪浪,是夜总会的一个小姐。
五年前的时候,乔云还没有入狱,何雅柔也还没有失踪,苏雪也还没有发疯,曲悠然也刚上大学,她们四个人经常在一起聊天聚会,并且常常到何雅柔所在的那家夜总会去唱歌。而浪浪,就是何雅柔手下的一名小姐。没想到,都过了五年了,她还没有正经事做,还操着以前的那份旧业。
“浪浪,是谁来了?”
门口又出现了一个魁梧肥胖的男人,他*着上半身,也叼着一支烟,看到门口的曲悠然时,他眼睛一亮,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呦嗬!浪浪,你从哪里认识的这么漂亮又干净的一个小丫头,来得正好,来给大哥我玩玩!”
说着,他就越过了浪浪的身边,走向曲悠然。
她吓得后退,退到了墙角里,看着男人步步紧逼,她的身体在一阵阵的颤抖,紧缩。
历史又要重演了吗?
鼠慕宇那个阴沉的男人,真的这么对付她吗?
男人奸淫的笑着,“妹妹别怕,哥哥会很疼很疼你的哦!”说着,他就伸出手,靠近了她那白皙精致的小脸,不知道这摸起来的感觉会不会比看起来的感觉好上几倍。
心痒难耐。
他已经受不了,眼看着,他那只肥厚的手就要摸上她的,她想尖叫,想呼救,却在这一刻,这一幕竟然和曾经的那一幕重叠了……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无论她怎样嘶吼,怎样求救,都没有人来救她。
而那个时候,祁风就站在门外。
祁风都不救她,还有谁会救她呢?
“死胖子,你要做什么?”
浪浪看着曲悠然颤抖的缩在墙角里,她受不了,大步上前拉开了男人的身躯,用力一推,“要抱女人就去夜总会,红灯区,什么样的女人应有尽有。别再老娘的地盘上撒野。她可是我妹妹,怎么,你是不想混了是不是?”
说完,她一用力,便凶悍的把男人推下了两层台阶,幸好他扶住了栏杆,不然非跌个狗吃屎不可。
这也是在楼梯间,他也不想被邻居看到这个样子,更何况浪浪还是夜总会的头牌小姐,凶悍是出了名的,并且混了这么多年,怎么也认识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不敢造次,灰溜溜的逃走了。
浪浪这才上前,抱住曲悠然颤抖的身子,“走,跟我进屋里去。”
─
“四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副样子?任人欺负。如果今天不是我,而是别的人,你不懂反抗,就只能被人欺负了。”
浪浪不甘心的说着,见她始终一声不吭的坐着,低着头,她又心生不忍,叹了一口气:“你呀!你要有乔云十分之一的强悍,你也不至于这样了。”
浪浪和曲悠然,虽然没有什么多深的交情,不过见过两次面,聊过两次天而已,但她们有两个共同的朋友,就是乔云和何雅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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