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毛慢悠悠的步入洞中,一进入内洞,才觉洞内竟是那样宽敞,同时也闻到一股清香甜腻的气味。
姜二毛微微皱眉,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将小瓷瓶的塞子打开,凑到鼻尖闻了闻,自言自语道,“这红烛罗帐香本是不错,可惜我的身体有些受不了,呵呵,还好我带了天罗净心水。”
说完,似是将自己逗乐了,还自嘲了两声,也许是激动了一下,痰气上涌,又咳嗽了起来。
扶墙咳嗽了一阵,姜二毛继续往前走去,见洞壁光滑平整,就连机关石门的石块都是严丝合缝,姜二毛又不得不赞叹机巧圣手胡斤的巧夺天工。
机关石门之后,是朝里开的木门,与寻常门没有什么两样,姜二毛走到一个房间门口,推开门,探头看了看,见里面躺的是鹰七,便进去探查了一番,并无异样。
于是姜二毛行至鹰七床前,鹰七熟睡,打着轻鼾,姜二毛将天罗净心水凑到鹰七鼻前,让他闻了闻,之后出了门,继续往前走,走到第二个房间,推开门,探头进去,见是一男一女赤身**的纠缠躺在一起,姜二毛细细一看,这两人正是余长眠和红六娘。
此时的余长眠和红六娘睡的很熟,而且身形比起之前明显消瘦,面色苍白。
姜二毛感慨道,“这真是一个最不招人恨的杀人方法了,应该让小星那小子过来看看,不知道他会想些什么。”
姜二毛站在床前,用锦被将二人的身体盖好,又掏出方才的小瓷瓶,拔开塞子,正是天罗净心水,姜二毛将小瓷瓶凑到余长眠和红六娘鼻前,让他们嗅了嗅。
之后将瓷瓶盖好,揣入怀里,跪坐在软塌上,闭目养神,呼吸之间,低声咳嗽。
时间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余长眠苏醒,虽是醒了,但神色发懵,还似在梦中一般,缓了一会,余长眠才感觉身上有重物,挣扎一看,发现自己身上躺着是**的红六娘,之前的事情忽而涌入脑袋,让余长眠顿时惊醒了过来,不由得又羞又惊,本能的将红六娘推开。
红六娘此时也醒转过来,看到此刻,如余长眠一般,先是懵了一下,之后便是羞怒的无地自容,急忙用被子裹紧身体,随后一巴掌拍到余长眠脸上,对着余长眠大骂,面色涨红,愤怒异常,“好你个小淫贼,你果真如你爹一样**无耻,你无耻、你混蛋、你不得好死!”
骂到后面,红六娘也不知该骂些什么,只能低头过去,看也不看余长眠一眼。
余长眠赶紧穿好内衣,虽然觉得此事不好,但心中也是委屈,“我爹?我不知道你还是处女,只不过我们都中毒了,毒还是你的,是你跑到我的怀里来的,这”
激动之下,余长眠想要解释,出口却成语无伦次。
此刻两人都在情绪紧张愤怒当中,谁都没注意到屋内还有一个姜二毛在那里坐着,还不时的咳嗽。
听了余长眠的言语,红六娘更是羞怒,抬起手来就要打余长眠,余长眠赶紧闪开后退。
红六娘方抬起手来,催动内力,只觉经脉酸麻,无法用力。
姜二毛看了半天,笑道,“红烛罗帐香有抑制内力的作用,你们吸了这么多,没废就算好的,幸亏你们吸了我的天罗净心水,清净神识,疏通经脉,但是如果还想动武的话,还是等明天吧。”
红六娘和余长眠这才反应过来,屋子里竟然还有一个人。
红六娘一惊,赶紧用被子裹着自己,缩到墙角,余长眠的第一个反应也是帮红六娘遮盖身体,没想到红六娘不领情,一巴掌又打在余长眠脸上,“淫贼,你滚开!”
余长眠只能悻悻的走到一旁。
姜二毛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位余小哥,我们还是坐下说话吧。”
余长眠心神紊乱,也不能想太多,便按照姜二毛的要求坐下,坐下之后,余长眠眼睛还瞟着红六娘,见红六娘还是愤怒,便也没说什么。
之后余长眠又望向门,见门已经打开,又望向对面坐的姜二毛,余长眠此刻的大脑才恢复正常,余长眠心怀警惕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你救了我们?”
姜二毛看了余长眠片刻,笑着问道,“这两天的滋味可是好受?”
这句话问的是余长眠,余长眠心中惭愧,微微低头,眼睛也不时瞄看红六娘。
同样,姜二毛的话也传入红六娘耳朵里,听闻后,红六娘身体莫名抖了一下,满面绯红,羞怒的狠狠瞪了余长眠一眼,便闭上眼睛,转过头去。
余长眠被红六娘这么一瞪,更是羞恨交加,心中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只想找个地缝钻了进去,可对面的姜二毛还在轻笑,笑的咳嗽了起来,心中还有些恼怒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取笑于我!”
一阵咳嗽后,姜二毛等气理顺了后,缓缓道,“这红六娘方才二十出头,生得又姿容貌美,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凶人杀人道人的徒弟,江湖上有多少人想一睹芳泽而不得,同时也是摄于杀人道人的凶名而不敢,你小子占了大便宜还卖乖?”
余长眠听闻一愣,杀人道人,这名字真是好生奇怪,不过一听便是凶险之极,怪不得这红六娘性情不定,想是受了杀人道人这师父的影响,想到这里,余长眠不由得回头又望了望红六娘。
红六娘一双红肿眉目也瞪着余长眠,“你最好就此杀死我,你也知道我师父是何许人,她平生最恨的便是你这等**之人,她若是知晓,必将你千刀万剐!”
余长眠赶紧缩回眼光,并不是怕杀人道人将他千刀万剐,而是本来对红六娘心怀愧疚,余长眠长吐一口气,心想,“若是能还你名节,纵然让我上刀山下油锅也无不可。”
姜二毛似乎看出余长眠心思,边咳边笑。
见姜二毛面色苍白,且咳嗽频繁,余长眠心想,极乐地狱如此凶险,此人若不是因为救自己而受了内伤,于是余长眠忍不住问道,“你咳嗽如此严重,可是受了内伤?”
咳嗽缓解后,姜二毛笑道,“你这人可真是有些奇怪,一个陌生人坐在这里,你不防备,却关心那人的身体如何,若是常人必心怀戒备,要么曲意打探,要么厉声喝问,而你却关心我的身体,好人病深入骨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