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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风雪呼啸。
余长眠带着众人终于找到了鹰七的小木屋,虽然木屋简陋,却能挡风避雪。
余长眠遥遥望去,小木屋內漆黑一片,余长眠心中莫名的一紧,慌忙跑向前去,推开木门,屋内没有点灯,自然也不见鹰七的影子。
余长眠的预感成真,惶然转身,就要寻鹰七去。
李俶赶忙将余长眠拦住,“如此风雪,天寒地冻,你要到哪里去?”
余长眠挣开李俶,“鹰七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我早该料到他会一直等我,正因为天寒地冻,风雪呼啸,我才不能将他一个人放到外面不管。”
李俶依旧拉着余长眠不让余长眠去寻鹰七。
独孤行也劝解道,“余兄你身受内伤,如此天气,也只是寻死罢了。”
余长眠思忖有理,但仍是不放心将鹰七一人放置在外,“纵然如此,难道就要任他不管么?”
李俶道,“你心里想法,我等如何不理解,只是你受伤去寻,我自然担心,我肯定要陪你去,我们都有伤在身,独孤兄自然也不放心,必然随我们一起去,夜晚不辨山路,风雪肆虐,你我三人也必定要死在这风雪中,再说,这次沙鹰帮一行,有太多蹊跷之处,鹰七兄是否遇险,还不好判定。”
余长眠听闻后,也觉得有理,自己若是去了,李俶必定跟上,独孤行的性子耿直,自然也会陪同,这样一来,反陷三人于危险之中,想通这一关节,余长眠也不好再坚持。
又听李俶说鹰七不一定遇险,心中稍作安慰,忙问道,“这话怎么说?”
李俶见余长眠能够变通,对余长眠点点头,“都先进来再说。”
余长眠三人进屋,紧闭木门,点上烛火,将依旧昏迷不醒的女娃儿放置到木床上,盖好衣物,众人便围到烛火周围。
李俶将凌品南的遗骨放到中间,打开,看到父亲遗骨,凌仙姿撇开脸去。
李俶道,“仙姿姑娘,得罪了。”
然后李俶继续道,“诸位有没有觉得我们这一路走来,太过巧合?”
余长眠回忆一路走来,尤其是进了沙鹰帮的金银窟后所发生的事情,“是那神秘莫测的黑衣少年。”
李俶点点头,“那人是什么目的呢?”
众人皆摇头,表示不知。
李俶继续道,“凌品南掌门失踪足足有一年有余,没有任何人知道其行踪,不久前,天地商会的人才传来消息,说是在西域见过凌掌门,对不对,仙姿姑娘?”
凌仙姿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李俶道,“大家有没有想过,凌品南身为天地盟盟主,又是青城派掌门,是什么事情能让凌品南只身犯险?这一点,想必身为至亲的仙姿姑娘也不知晓吧。”
众人都看向凌仙姿,凌仙姿这才开口,“是的,无缘无故就失踪,走的时候一声招呼都没打,青城同门都不知晓。”
李俶点点头,“这么说,凌掌门肯定有一个不得不来西域的理由,而且这个理由不能让旁人知晓,但究竟是为了什么孤身一人来西域,这是第一个疑问。”
李俶继续说道,“第二个疑问,就是凌掌门的死,相信大家都听闻,凌掌门的《青城八相剑》和《乾坤转象功》独步江湖,至少能够杀死凌掌门的人寥寥无几,可为什么凌掌门就死在沙鹰帮,而且还是在一个铁笼中,小师弟发现凌掌门的时候,凌掌门怀中还抱着青城掌门印信天行剑,手中还握着一枚梅花玉牌,当然,这不排除在凌掌门死亡之后,有人将剑和玉牌放在凌掌门身上的,凌掌门被囚禁,究竟是何人杀了他,大家看遗骨,骨骼上没有刀剑砍斫的印痕,也没有寻常中毒的迹象,死因不明,这是第二个疑点。”
李俶将凌品南的遗骨用衣服重新包好,恭恭敬敬的放到一边,“关于第三个疑问,大家都很清楚,那神秘黑衣少年,杀死黄三、鬼杆和贯天鼠,指引我们找到金银窟,然后在金银窟内又指引小师弟找到凌掌门的遗骨,”李俶将两枚梅花玉牌放到桌上,“还让我们发现这梅花玉牌,一块是凌掌门身上的,我一起带了出来,另一块是我无意中捡拾到的,这似乎就能引出那神秘黑衣少年的目的,他可能是想让我们发现凌掌门的死,还有梅花玉牌,可背后的真正用意是什么,我们仍不知晓,我们甚至都不知道那人是谁,这是其一,其二,他若知道这个消息,想告诉世人真相,完全可以自己去说出去,为什么又假托我们的手,绕了这么大一个弯?”
李俶环顾众人后,“还有一点,我们并不敢确定这就是凌掌门,我们确认这幅遗骨是凌掌门的理由是,青城派的掌门衣物和天行剑,衣物与天行剑经过仙姿姑娘确认不会有假,但衣物和剑是可以假托在另一具尸体上的,还有,凌掌门失踪一年有余,天下商会那兄弟说是在一年前见到疑似凌掌门的人,一年时间尸骨可腐朽至斯?当然不排除有其他外力作用,无论凌掌门究竟遇害与否,幕后之人都想让我们认为凌掌门已死,而我觉得那幕后之人想利用凌掌门的死干些什么。”
听到李俶分析后,凌仙姿蓦站起来,问道,“你的意思是,我父亲他凌品南说不定没有死?”
李俶点头,“有这种可能性,但我不敢确定。”
凌仙姿想了想,又坐下去,摇摇头,“不可能,他将天行剑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不可能让天行剑离开自己的手,不可能的。”
李俶叹口气道,“现在我们说什么都为时过早,这只是猜测,还望仙姿姑娘不要在意。”
凌仙姿将脸隐入黑暗里,“他一定是死了。”
李俶叹了口气,没有继续安慰,任谁都听得出来,凌仙姿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一定希望凌品南平安无事。
沉默了一会,李俶继续道,“还有一点就是,天山七鹰,有三个人没有出现,一个是老六红六娘,小师弟曾见过她,这人性格我行我素,喜怒无端,暂时不算,可金银窟都被一把火烧了,沙鹰帮的老大和老二却迟迟没有出现,难道也被神秘黑衣少年杀了?抑或是他们根本就不在沙鹰帮?”
独孤行道,“你看是不是老大或者老二就是神秘黑衣少年?”
李俶摇摇头,“我曾考虑过,觉得这两人不会是,因为这完全没必要,自己坑自己,我现在有点怀疑,那金银窟是不是真的沙鹰帮的老巢,再有个疑点就是郑家那小女娃儿,听小师弟说,沙鹰帮打劫郑家商队,是为了轮回丹,小女娃儿将轮回丹吞入肚中,为何没有被开膛破肚,反而被关在那奇怪的冰笼里?”
余长眠耐着性子听李俶讲了这么多,也确认小女娃儿暂时没有生命之忧,便将心放到生死不明的鹰七身上,见李俶迟迟没有说道鹰七,便忍不住问道,“那鹰七呢?”
李俶道,“小师弟你进金银窟时,吩咐鹰七在下面等着,鹰七曾经虽是昆仑奴,听你说他为人恩怨分明,应该不会背叛小师弟你,但是我们下来以后,现场全无打斗痕迹,这只有两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