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眼前是一个开凿的大坑,大坑中放满了金银珠宝,各种名贵宝物堆积成山,壁洞上所插的火把之光映到这些金银之上折射出来,金碧辉煌,简直是一个金银窟。
余长眠想着,“想必这里都是沙鹰帮抢杀来的金银珠宝?”
这金银之坑没有别的任何出口,只有顶端有一个大洞,洞中用铁链掉下一个铁笼,铁笼悬在在大坑中间,里面似乎坐着一个人,这人背靠着余长眠。
余长眠观察许久,发现这人一动不动。
余长眠思虑着,从腰间抽出雪白投机骨笛,左右两手各自运气等量的阴阳内力,催动骨笛飞出,然后朝铁笼子甩去,只听金属交击之声响起,铁笼上的灰尘震起,铁笼也被击的在空中摇晃。
摇晃之中,铁笼里的人的头部突然掉落到笼底,吓了余长眠一跳。
余长眠这才知道,笼子里的人,死去已经多时。
可是这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死在这里?
思想片刻,余长眠收回骨笛,飞身上跃,方踩到铁笼边上,似是余长眠触动了什么机关,铁笼顶盖边上突然飞出几根短箭。
饶是余长眠反应较快,赶忙用骨笛隔开,雪白骨笛上留下绿色的印痕,余长眠心中一惊,不由脱口而出,“竟然有毒!”
毒字刚出口,余长眠就听到又一阵机括之声响起,就在脚下,余长眠赶紧倒身上跃,又是一排飞箭从铁笼底端射出,堪堪被余长眠躲开了去。
余长眠手把在吊着铁笼的铁链之上,足尖刚要落到铁笼顶上时,铁笼顶上又突然伸出两寸多长的钉子,钉子上绿光闪耀,铁笼顶竟成了一个毒钉板。
余长眠幸好反应不慢,但鞋底仍是被刺破,还好没有刺破皮肉。
余长眠惊魂犹定,身子依附在铁链上,观察四周,见没有异常之后,思索道,“这笼中死去之人究竟是谁,为了防止他人相救,竟然在铁笼周围布了这许多机关,还是先看看笼中之人吧。”
说着,余长眠双腿交叉,固定在铁链上,身子倒下,用骨笛触发所有飞箭之后,便转身落到铁笼边上,观察笼中之人。
笼中之人早已化做一堆枯骨,灰尘积沉,身上的衣服却没有完全朽烂,剩余的部分也积了灰尘,但灰尘并不是很多,这洞中并无风沙吹进,灰尘少,衣服也朽烂的慢也是能理解。
余长眠再看去,只见残余的衣服上隐约能看到玄武纹路,看起来颇为华贵,而且质地上乘。
骷髅坐靠在笼子里,怀中却抱着一把古朴考究的剑,剑上也积着灰尘,骷髅的右手却握着一枚玉牌,玉牌上也沉落灰尘,但隐约可以看到玉牌上有一个红色梅花的烙印,余长眠好奇,伸手将剑从骷髅手中拿了出来,关于那梅花玉牌,余长眠只是望了一眼,没有在意。
余长眠将剑拔出,顿时寒光四射,竟是一把好剑。
余长眠又疑惑,“这么一把剑在手中,这笼中之人为何还被困死再这里,难道是他死后,被人放置在这里的,或者他已经不能用剑?”
想着想着,余长眠又生疑惑,“那神秘黑衣少年让我到这里是何用意,不可能是为这些金银珠宝,只可能是为眼前这死人,可这死人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左思右想,更是不通,这金银之坑左右也无路,只有头顶一条路,不如爬将上去,看看通往什么地方。
余长眠又望了一眼笼中骷髅,心中不免生出悲戚,“这人被囚禁至死,不知是犯了多大的罪,究竟是罪有应得还是好人遭到厄运,就这么孤孤单单的死去。”
余长眠将剑收在腰间,抬头望了望头顶的洞,叹了口气,“明知道我轻功不行,非要碰到这种路,唉。”
说着,余长眠还是爬上铁链,手脚并用爬了上去。
往上爬着,余长眠忽而听得一阵刀剑相斫之声。
料事有人遇到危险,余长眠赶紧往上爬,爬到顶头发现一个洞口,余长眠赶紧跳了进去,循声而寻。
这个洞口曲折坎坷,余长眠隐约之中看到一个水蓝色的身影在前方舞剑。
余长眠赶紧奔了过去,舞剑之人正是凌仙姿。
只见凌仙姿持剑砍斫洞壁,火花四溅,似是这洞壁与凌仙姿有着深仇大恨一般,余长眠不解,又担心凌仙姿落了魔怔,赶忙阻拦问道,“凌姑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凌仙姿停下动作,转过脸来,脸上隐约似有泪痕,但眉目紧凑,感觉戾气冲天,但戾气之中,竟显有几分柔弱,与之前的冷若冰山相差悬殊,但仍是美丽的不可方物,余长眠一时有些呆了。
在余长眠心中,凌仙姿与之前的红六娘完全不一样,红六娘散发着女性的妖艳,比起凌仙姿来说,红六娘却显得艳俗了许多。
若说红六娘是那艳丽的芍药,凌仙姿就是清绝的绿梅,红六娘若是天边的云霞,凌仙姿就是吹拂而过的一阵清风。
也许觉察到余长眠和自己的失态,凌仙姿将手中已被砍斫变形的剑用力一扔,冷声道,“你如何在这里?”
凌仙姿的语气又变回了原先的冰冷,愤恨的怒气也被压了下来。
余长眠也清醒了过来,摸着头道,“我听到刀剑之声,恐是有人陷入险境,便赶忙过来。”
凌仙姿没有说话,余长眠也沉默了一会,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
余长眠讪讪一笑,“凌姑娘可曾碰到师兄李俶,他一直惦记你的安危。”
凌仙姿淡淡说道,“没有。”
凌仙姿正准备转身走的时候,撇见余长眠腰间的长剑,忙夺过剑来,“天行剑,竟然是天行剑,你从哪里找到的?”
余长眠没有料到凌仙姿竟然认识这把剑,忽而余长眠又想到凌仙姿来此地的目的是为了找寻其父亲凌品南。
再加上凌仙姿见到这把剑的激动表情,余长眠蓦地想到,“那笼中之人莫非就是凌仙姿姑娘要找之人?”
凌仙姿继续追问道,“这把剑你究竟从哪里得来?”
看到如此,余长眠竟有些不忍心将事情经过告诉凌仙姿,随即转念一想,凌仙姿为了父亲凌品南只身涉嫌,她应该有知晓的权利。
再三思索,余长眠决定告诉凌仙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