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宗禁地,杨君枫首次对上禁地守护魄魁,一场恶战即将爆发。魄魁率先发难指凝剑气身影似风攻向闯入者,杨君枫未出剑亦凝剑气却是道身不动如山。东西南北四面魄魁残影困杀,东南西南西北东北八方杨君枫冷沉交锋,交织出一片生死剑网。一眨眼已是数十招过,魄魁已回到了原地。
“少年修为不易,何必自寻死路!”魄魁虽是劝人语气冰冷,更是杀意无尽。“身不由己,心不由己!”杨君枫回答的也是简单的异常。深知对方实力试探已无必要,魄魁再攻已是前所未有的快,快如风势如火。杨君枫也不再保留,一人一魄战作一团。“万古大江流”魄魁已知对方身份重阳名招出,剑气如大江奔流万古不息。杨君枫手指向天凝气于面前画下水型太极图正是川意剑法终式“一海纳万流”。剑式相撞各自被震退一步,魄魁习得北宗各式武学深知川意剑法是重阳的绝式能使出终招绝非泛泛。一声冷沉道:“我观你五行缺木,无法学习和施展木属性武功。五行相克木克土,既无木如何克土。”杨君枫心知不好,魄魁施展掌法“山岩破万钧”掌法如山岩压地其势万钧!杨君枫急提内元一接,人如飞絮重重的撞在了山洞岩壁上,溅出一抹红。
招式五行以木克土,无木不能克土。如用火性的武功反而会增加对方掌法的威力,魄魁这套掌法杨君枫曾有幸见过是法尊的武学,威力无穷而且掌势连绵如滚石下山。看着脚不着地的魄魁,杨君枫心念一动站起来道:“在式虽有五行相克,却也有阴阳相克的道理,你乃是魂体属阴克阴者乃是极阳也!”杨君枫赫然长剑上右手竖拿剑尖朝上,左指按着剑脊,饱提内元顿时满室如沐烈阳,磅礴剑意竟然压住了魄魁的杀意使魄魁像沧海一粟了。“光明照九州!”杨君枫早在几年前已经凭着自己不世出的天赋感受到了阴阳五行的影响,苦思如何超越阴阳五行以他现在的境界自然是无功而返,却是领悟出这招超越五行以极阳可阴的剑法!磅礴剑意如烈阳照的杨君枫流汗,如风刮得衣袖翻飞。魄魁鬼剑在手提高内元,正是“忠魂绕道宗”。极阴对极阳,双方剑式一出铿然一接!阳胜阴溃,魄魁消失了山洞也暗了下来。虽是如此杨君枫也不好过耗损了不少的功力,佩剑也断成了额两截。不能迟疑,杨君枫从怀中掏出了火折点燃循着火光找到了禁地内室的门,按照葛云绛偷塞给他的机关图进去了。
北宗禁地之所以不让人随意进,是因为里面藏着全真道的精神象征太上老君亲书的《道德经》和镇教三宝以及像《铸术精要》这种奇物。镇教三宝指的是七星剑:剑上附有七星云图施展则化昼为暗出七星炼魔于其中,乃至圣之剑非大德之人不能用;阴阳镜:此镜有两面一面白一面红念咒白的一照会死,摄魂于镜中十二时辰内用红的一面照则复生,因为封神时曾落如歹人之手让无数忠烈死于非命,所以才有镇教第三宝羊脂玉净瓶:内吞五湖四海,瓶中水能让枯木逢春,能让死人复活。枯木逢春是真的,这死人复活仅限于阴阳镜杀死之人。只是不知道怎么传的变成了起死回生了!
杨君枫心怀忐忑的穿行在拜访道家书籍的书架之间,原来这只是外室而已存放的是道家先贤典籍。再往里走找到侧门这才进得内室,内室正面对门供奉着道德经。道德经前放着三个盒子是三宝,其余各奇物安放在两侧的架子上。杨君枫毕恭毕敬的对着道德经和三宝行了礼,在左侧的架子上找到了想要的揣在怀里,再行了礼离开了禁地,叛出了北宗。
全真殿上,三尊五座一早先后收到了葛云绛打伤看守弟子脱离执法堂监牢和杨君枫打败魄魁拿走了《北宗铸术精要》的消息。“什么!真是岂有此理。”法尊封伯隐大怒道:“王师弟你重阳居然出了两名叛徒!”王知意一向心傲不服输,如今出了这样的奇耻大辱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又被法尊劈头盖脸的一顿七窍生烟,跪道:“道尊,属下愿意亲自下山将这两个逆徒抓回来,交您处置。”
“您下山把他们抓回来”冉端这下可得到机会了“您是他们的师父平常就没有教好,这次怕不是会顾及师徒之情而放过他们吧!”王知意一向嘴拙,自觉理亏无言以对。一旁的林茹回护道:“我夫君一向光明正大心怀坦荡,岂会做此小人行径。冉判事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冉端知道林茹言辞锋利不敢和她争辩,转而向山疏澈道:“道尊,此事切不可轻放啊!上次对葛云绛就是处罚犹豫不决才酿成大祸!”
山疏澈已过耳顺之年,耳聪目明!轻捋白长须别有深意看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言的相尊姚鸿和义愤填膺的法尊道:“赏罚需分明,少阳首座、正阳首座何在!”少阳首座王玄凡和正阳首座钟离寂应声出列道:“属下在!”“尔等听命:各派自己手下最精干的弟子务必擒回杨君枫和葛云绛二人!”山疏澈语气威严似是别有用意:“尤其是杨君枫能打败魄魁说明实力非凡,你们一定要派好手最好能以理服人!速速下去安排”双座应声告辞而去。“道尊,杨君枫能打败禁地魄魁实力可怕!属下请命亲自下山捉拿”法尊毛遂自荐道:“不能轻纵叛逆!”林茹知道法尊外号“法驾无私”执法严峻他出手如果俩徒儿反抗只怕非死即重伤忙出列道:“道尊,窃以为不可!枫儿他们离开北宗原因不明,何况整个事件本身就疑点重重,属下以为应当将他们带回再审问!”山疏澈一挥手道:“就按照我说的去做!王师弟你也起来吧,你虽有管教不严之责却无大过追捕杨君枫和葛云绛期间你就不要再出重阳堂了!都散了吧!”王知意被林茹扶了起来满脸惭色的低着头离开了重阳殿。
少阳堂内,首座王玄凡和辅座宋云真议论着方才全真殿上的事情“王师弟的弟子与我们有同门之情,整个事件疑点重重擒拿他们,我们应当尽量劝服为主。”王玄凡所言的同门之情是几天前的甄世杰和重阳的凌公烈、沈品战死洛阳北深山的事情,王知意君子坦荡教出的弟子也是慷慨壮烈。王玄凡实在不相信他的门下弟子做这种事情,但是感性代替理性是不明智的吩咐道“辅座由你亲自带高重禹和曾孝逸还有仲儿一同前往!”少阳一向被外人认为是北宗五脉最强,宋云真是辅座,高重禹是首席被誉为北宗难得一见的后起之秀,曾孝逸是次席。这阵容不可谓不实力强大!道尊所谓的“以理服人”这个理字恐怕大有深意吧!何况还有正阳呢!宋云真充满了疑惑道:“首座用的着这么安排吗?”王玄凡道:“打败禁地三只魄魁的实力,只怕我要亲自去才行呢!如有情况发信号回报我会亲自来!”宋云真收起来轻视之心领命安排去了。另一边正阳也是派出了辅座曹昊,首席莫珩、次席孟璜和三席祁玦。两脉汇合后下山捉拿杨君枫和葛云绛了。
闲话不提,且说转眼已是当天下午了。已到晚饭时间,负责追捕的弟子没有传回任何消息,饭总是要吃的。重阳一脉的饭堂依旧忙碌,三席马处敬像往常一样安排饭菜,长方形的饭桌摆满了碗筷静等着王知意来开吃。王知意坐在主位,夫人林茹、女儿王韫像往常一样的来坐在王知意的两侧。王知意看着弟子们像往常一样的吃饭,却是悲由心生。哪里像往常了?沈品总是东一下西一下的多夹菜;凌公烈总是提醒沈品别丢人;杨君枫在吃饭的时候总是吵得最大声嫌弃素菜;不在呢葛云绛总是多拿个碗给他留饭菜;没了他们食堂是安静了只剩吃饭声了;只剩夹菜声了;只剩往常了。王知意再也吃不下了,放下碗筷闷闷不乐的回去书房了。
王知意心烦意乱的翻着书,闻到了饭菜味道正是夫人林茹把饭菜给他端到了书房来了。“夫人,我不想吃。有劳你端回去吧”王知意放下书,离开书案来到林茹的身边语气虽柔却透露出一丝的疲惫。林茹微微一笑将饭盘放在茶桌上道:“夫君,还在为枫儿和绛儿的事情犯愁啊!”王知意一听林茹这亲切的称呼顿时来了气“我没有这两个叛徒!”
“既然没有怎么还会生这么大的气啊”林茹一句话让王知意无言以对,自知嘴拙也不说话扭头到一边不看林茹。林茹扶着像小孩般生气的王知意到茶桌旁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在另一边的坐下。王知意也不看她扭头看自己的书案,似乎能看出一朵花。林茹也不生气道:“夫君,你真的认为枫儿能一个人打败三只魄魁吗!”王知意可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看了眼夫人道:“魄魁是北宗义士死后魂魄所化,精通北宗各脉武学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是历代高士本身修为就很强,否则也不会来镇守禁地。以杨君枫的修为虽有可能战胜一只不可能同时打败三只的!”
“那么既然无法打败三只,枫儿怎么办到的呢?有没有可能他根本只打了一只呢?”林茹循循善诱道“如果这假设成立,接下来的问题是怎样才能只有一只?”
“除非旁边有人会口诀只召唤出一只魄魁”王知意顺着林茹的思路猜想:“可是魄魁的口诀历代只有三尊之列的人才知道啊!”有些令人无法置信!
“就算是枫儿有实力打败三只,可是在什么情况下不会惊动我们呢?”林茹也不回答王知意的怀疑继续道:“道德经和镇教三宝都有特殊的术法封印的,只有历代道尊知道口诀,一旦碰触就会因触动术法而暴露行迹。试问一个进了禁地的人面对神器怎么会不动心呢?就算是他对神器不动心为何只带走了铸术精要这一本铸造兵器的书呢?枫儿从来对铸兵器没什么兴趣呢!”
“你是说枫儿受人指使的,指示他的人是葛云绛”王知意知道这女弟子一心想铸造神兵,转念:“不对,她知道这本书不奇怪。奇怪的是以她的武功不可能在执法堂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逃离监牢!”一切的怀疑合理化了。不可思议的看向夫人情绪激动的说“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重阳一脉哪里做错了!还是我王某做错了什么!他们要冲我来啊!”
林茹伤心的分析道:“道尊已过耳顺之年,明确的表示在北宗和南宗论武决定道德经归处后退隐了!很快,明年开春三月份的事情了。新一任的道尊会由剩下的双尊五座公推出来。话虽这么说,实际历代道尊之位遵循的是强者一脉继承、前任道尊所在脉不得出任和三尊不得同出一脉的三原则。现任道尊出身正阳,法尊出身纯阳,相尊出身少阳。再来王师兄且不说无心道尊之位头上有相尊,钟离师兄的正阳无希望,吕师兄头上有法尊,而刘师兄的海蟾一脉实力最弱。如此一来除了双尊之外你最有希望成为新一任的道尊!”
道尊之位三原则可谓费尽心思了的,强者一脉继位意味着就算有事也可以对外出手,对内压制别脉的不明智举动。前任道尊所在的道脉不得继续出任道尊之位就避免了权力和血缘的私相授受,并由此导致的一代弱一代的情况。三尊不得同一脉则包含了深刻现实味道。道尊是北宗精神领袖,也是统帅却无法以一人之心夺全体道心滋生唯我独尊的俗念,因为有法尊和相尊分权了。法尊乃是北宗法律的象征,拥有弹劾道尊的权力只需要召开北宗大会公布道尊的罪行即可,而法尊如果没有触犯道规所说的三大罪不得废除的。相尊协助道尊处理整个北宗的日常人事安排和对外事务,有权发言法尊的执法无权干涉。同样的法尊有权过问相尊对于北宗的人事安排和对外事务却无权干涉。所以如果同出一脉的话前面两条原则也就形同虚设了!
林茹一番话让王知意心冷,他未来的职务必是三尊之列,那么换个思维想这一连串的变故针对他,分明是有人不希望他成为道尊的布计!环环相扣,可是这该怎么解扣呢?嫌疑最大的是双尊了因为刘师兄始终镇守在清净派。相尊意外的深沉对这事不发一言还有真的只是简单救下葛云绛这么简单吗?法尊他有权处置葛云绛的罪行根本不需要找他们商量却拖延不决真如表面的不忍吗?道尊在这系列的变故中究竟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且说杨君枫和葛云绛连夜逃离北宗,一路御剑飞行越过了蜀东北的群山来到了一处名叫岷山的地方,一日一夜已经使得杨君枫精力耗损巨大只得放弃御剑飞行,改走步行寻找村落。葛云绛亲密的扶着他,时不时用袖子为他擦拭汗水。一对亡命鸳鸯就这样一路蹒跚前行,到了一棵参天大树杨君枫实在是受不了,靠着大树坐下双眼一闭沉沉的睡着。葛云绛只得自己四处走动寻找村落。
沐浴着夕阳的柔光,杨君枫疲惫的身躯渐渐放松,极度紧张的神情也放开了,似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和师姐去她老家开个铁匠铺子,铸造一流刀剑成为隐士对未来的儿女吹嘘自己深不可测的真实身份。咦!又是一部大戏。原来自己要的真的不多,儿孙能承欢膝下,一馋一剑一杯茶。杨君枫似睡非睡沉浸在自我编织的美梦中,浑然不觉杀机临身!
一剑!剑尖抵住了杨君枫的胸口,却未刺下!“师姐,你为什么不刺下去”杨君枫似是早有觉察,醒来抬头看着陌生人眼神虽然悲戚却没有了迷茫纠结反而澄澈。“哎呀!因为师弟你对我不信任啊!为什么不甘心当一粒什么都不知道的棋子,在自我陶醉的美梦被我背叛杀死,到死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这样我也会为你流一滴泪!”葛云绛眼神中再也没有了虚情假意的温柔,只有真实存在的杀意和冷漠。没有恨意,没有伤心,没有丝毫的不得已!
“因为死了就不知道谁在为我流泪了”杨君枫嘴角一抹自嘲的浅笑。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在骗你呢?”
“从你在牢里告诉我可以自己出来,不需要我帮助的时候”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选择按照我说的去做呢?”
“我中了情毒,心不由己。到前一刻我还幻想着按照你说的做会是一副解药!原来更毒!”
“想要珍惜自己以为仅剩的温暖,害怕寂寞。你一生注定要过得比别人辛苦!”
“也许你说的对。如果不这么做,我剩下的只是孤独!”
杨君枫和葛云绛你一言我一语,看似平淡的朋友交流其实只是彼此最后仅剩的言语了。杨君枫热烈的语气渐渐转冷淡“师姐最后一句!你为什么要选择离开?”葛云绛收剑,剑消失无形平淡道:“因为我真实身份被不该发现的人发现了,我不得不离开。作为交易的筹码你给我的北宗铸术精要换你一条命!”
葛云绛神速出掌一击,杨君枫一掌接。却是杨君枫负伤,背靠大树不利于发挥,遂侧身一窜跳到一边捂心口道:“你什么时候下的毒!”葛云绛笑道:“就是这一路扶你一路擦汗咯!”原来一路的温柔竟是一路的毒,自己自以为严防也是儿戏。葛云绛不待他思考,掌运道气瞬间化作土型的锁链困住了杨君枫,让他动弹不得。五行缺木,无木克土!“去死吧!五行锁魂!”葛云绛右手指化金木水火土五行一下拍在了杨君枫的胸口,一声惨嚎杨君枫已瘫软在地。土型枷锁顿消,人陷入了昏迷,原来葛云绛竟然是万里挑一的五行齐全之人。
葛云绛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从自己的怀里拿出精要再确认无误,这才瞟了眼趴在地上的杨君枫。此时身后的一棵大树后出现了人影,“你果然是干大事的人,连深爱你的男人说杀就杀!”葛云绛冷笑:“别装神秘了,扯淡了。我按照你的要求并没有杀他。你不会是想把这口锅背在我身上吧!”猛的转身望着大树后的人影!念秋剑出现在手,人影冷笑道:“不会,回去跟你的师尊说让他记下我这次对你的照顾!人情是要还的!”葛云绛收了剑讽道:“这人情要等你能活到见我师尊的那一天,再说还的问题吧!道尊和‘师娘’都不是吃素的!甚至已经怀疑到你头上了!”人影一声冷笑:“还不走?北宗弟子马上到了!”葛云绛御剑飞走了,扔下生死未卜的杨君枫和神秘的人影。人影走出大树踩着肮脏的泥土来到杨君枫身体的旁边,看脸朝下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杨君枫,自言自语道:“好戏才正要开场,我废这么大的力气就为了这一天!”
天空惊现十数道彩虹,那是北宗少阳和正阳弟子御剑飞行的英姿。依照双座临行时的吩咐,针对葛云绛是蜀中人这一特点,曾孝逸和祁玦带几名弟子往蜀地方向御剑飞行。曾孝逸手持灵引盘仔细的看上面的变化,这引灵盘是北宗先代怕弟子叛逃不易寻找,所以特别制作只有配合北宗独有的望气术才有用,如果出现北宗特有的性命双修的道气就会像磁石一样让引灵盘的指针产生变化,指出方位从而找到人。而运转引灵盘需要持续施展望气术,耗费真气又要御剑飞行也需要耗费真气,非一般的弟子能为,真是苦心孤诣。突然指针变化指向脚下的地方,几人忙下来落地。只见杨君枫靠着一棵大树昏迷不醒,胸口不住的流血。祁玦与重阳多少有香火情,慌冲过去探了鼻息发现还有气。对曾孝逸道:“次席您继续找,他还有口气我带杨师弟回北宗!”背着杨君枫施展御剑飞行往北宗急奔。
杨君枫为什么受剑伤流血了?葛云绛并没有刺他!回去后杨君枫又将受到怎样的处罚呢?双尊谁才是整个阴谋的始作俑者呢?请看下一章:《传奇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