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征程》 第二章 路捷的烦恼

    大将军张铁盛曾大功于国，加上忠心耿耿，十年前就被帝王封为信国公，膝下只有一双儿女，张路娇和张路捷。也就是说张路捷是信公府的唯一继承人。公侯伯子男，公乃是最高爵位，享国之顶级待遇，金银珠宝，宝马香车，娇妾美姬，用之不尽，地位尊贵，封疆大吏见之也得恭敬有加。被赏公爵位的可世袭两代，所以张路捷只要不死在其父之前以后定是公爵。

    不久前，揽芳阁新来两位美貌艺女，一人名曰顾小情最擅七弦琴，一曰冯小雅最擅琵琶，依靠美貌和技艺，在奉都城迅速成名，并称揽芳双星。主管奉城大小事务是城宰邓谷丰，他的二公子邓忠是位纨绔子弟，风流成性，经常拉着一帮王公贵族子弟肆意挥洒那如土的钱财和充溢的体液，随意也随性。或许因为邓忠想扩展下他所在的随意随性团的成员，但是成员必须够富或够贵，就想到未来公爵的张路捷，便硬拉着张路捷同志去揽芳阁赏赏那双星。

    张同志从小在父亲的威严苛刻管教中长大，接触不到太多的女同胞，接触最多的女性就是家姐张路娇。说起大将军的长女，那是闻名全城的女子，可是能硬拼吴正百招人物。可怜哉！我们的张路捷同志。十**岁，本就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自然有少年路捷之烦恼。

    在一个娇月半遮的夜，一个风如少女的柔嫩玉手轻抚路人脸庞的夜，一个少年鼓起勇气暂寻一丝自由的夜，张路捷公子在邓忠的带领下见到了那个女人。神说要有光明，火便出现了；神说要有色彩，她便出现了。

    或是巧合，或是缘分，远离红粉的张路捷，第一次接触同龄女性就是一位绝代佳人。直到现在张路捷仍然记得，那天夜里情境，那个笑容。

    原来那天邓忠在揽芳阁定下包厢，准备和张路捷听双星的和奏演唱，看看这两位佳人是否如传闻那样靓丽绝伦。张邓一行人比预约时间早到了一些，就在门口吩咐下人让阁里人准备，一行人就匆匆向包房走去。张路捷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免边走边四处张望，走到一个拐角之处，和一位匆忙行走抱琴的姑娘撞在了一起。姑娘捂着被撞疼的肩膀，低头，连说抱歉，张路捷也同时连说抱歉。

    “对不起，是我的错。”两人又同时说道。

    “没关系。”再次同步。

    “哈哈！”“嘻嘻！”张路捷突然笑了，姑娘也被逗乐了，笑着抬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见到你，

    世界都亮了，

    见到你，

    世界都暗了。

    姑娘抬头的那一刻张路捷自己的心里世界亮了，但他看到的外界，除了姑娘以外的世界都暗了。

    张路捷肯定不知道在另一个世界有个叫席慕蓉的人曾感叹，

    无缘的你啊！

    不是来得太早，

    就是，

    太迟。

    张路捷只知道她来得刚刚好。那一刻的张路捷先生已经进入到了自己的世界之中，在那梦幻的世界里，他已经和那姑娘相识、相知、相爱、相伴到老了。使我们不得不感叹人的一生是多么的短暂，竟可以在刹那间度过。也难怪从前有个老夫子在河边念叨，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姑娘之后说了些什么，又是如何转身离开的，张先生全然不知。

    “这姑娘，嘿嘿，得向阁里的王管事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收入房中做个侍妾！是不是呀，邓兄你有意否。”这一行人之中有个面相清秀的俊小哥说道，他是户部主管秦昌平的侄子秦成若，也颇具才气，算是随性团的元老了。从这方面也能看出邓忠在这个小圈子里的威信，这绝对是一种能力。

    “嗯，绝色，不过这次主要是陪张兄，喂喂……张兄，你怎么了，莫不是撞坏了。”看见张路捷一动不动，大家又听到这句话顿时紧张起来。

    “张兄！”

    “路捷兄！”

    ……

    “啊！没事儿，我没事儿，嘿，那姑娘呢？”

    “走了啊，人家都给你道歉了。”

    “走了？怎么走了呢？”

    “哎呀！别管那姑娘了，难不成张兄还想报复那娇滴滴的姑娘。走走走，我们还是听双星演奏吧！”

    “对呀，快走吧。”张路捷被簇拥着走向包厢。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当一伙人走进包厢才发现，刚才那姑娘竟然是双星之一的顾小情，另一位冯小雅也是姿色超群。两位绝代佳人为众人弹奏乐曲，真是一场视觉和听觉的盛宴。看着张路捷的局促和羞涩，众人明白了张路捷对那抚琴的顾小情的独钟情愫，也不说破。既然张路捷中意顾小情，其余人看在新人入伙也不跟他争抢，再说虽然是佳人，却没有必要跟一个准公爵争抢。所以这一晚，大家都讨论，打趣的都是冯小雅。这次盛宴结束后，邓忠等人也向张路捷隐晦保证不和他争抢顾小情，张路捷听出调侃，红脸告别。

    自从见了顾小情之后，张路捷就魂不守舍，时常偷偷跑出来，到揽芳阁去看顾小情。说来也奇怪，揽芳阁竟然顶住了无穷压力不让顾小情和冯小雅接客，双星竟真做到是卖艺不卖身。这点更让顾冯双星耀眼夺目。能做到这一点也同样证明揽芳阁后台之硬。

    昨天晚上，不清楚张路娇怎么知道了，自己的弟弟迷上了一个妓院的艺姬。闯进张路捷的房间大发雷霆，对张路捷说，今天白天要打死顾小情，竟敢勾引家弟。还威胁张路捷不能再去找顾小情，不然打断他的一支腿，或者告诉张铁盛，让父亲打断他的双腿。

    张路捷是又惊又怕，又怕张路娇告诉父亲，又怕她会去揽芳阁对顾小情不利。所以今天专门找了几个人，又把吴正请来，早早来到揽芳阁的一个角落，提防张路娇。张路捷认为年轻一代只有吴正才有能力治住家姐，为此还专门求了一位和吴正关系好的皇子。当正在和吴正等人讨论这件事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灰衣少年将酒桌掀翻。本来心情不好的张路捷，遇到这种事儿，怒气冲天，摆个架势就打了过去。咔嚓，只见那少年轻挥左臂就将他挡了回去，张路捷连退好几步，眼看就要一个踉跄倒地，被吴正及时扶住。虽然张路捷不是什么高手，但是他毕竟是将门之后，从小就习武练体，只是实在是天赋不佳才弃武从文。如果只和一般人相比绝对算是打架的一把好手，竟然差点被一个少年随手挥倒。

    “我来。小哥，看招。”吴正说完，就一个冲锋就和少年拼斗起来。两人打的难解难分，便宜了围观群众的眼睛，委屈了揽芳阁里的桌椅板凳。突然吴正一个变招，双臂一震，两人同时后退，随后吴正双手合拢，下沉至丹田处，接着脚部发力，人似投石一般的弹射出去，急速到达少年身前，紧握在一起的双手猛抬，如打排球时的垫球手势。

    吴正的这一系列动作在电石火光之间完成，有的观众还在疑惑吴正是怎么出现在少年面前，如果有真正的高手看到，就能断定吴正已经有候级强者灵气附体的雏形了。少年只感觉一股巨力在自己的前面迸发，下意识的双手结印，抵住气浪的冲击弧顶部。轰……哐……少年被向后震飞，后背顶破二楼的窗户，在空中一个翻滚，蹲在了街中央，然后缓缓起身。吴正也被向后顶出数步，接着奔跑着从窗户冲出。看着少年若无其事的样子，吴正心里一沉，他一激动把压箱底的功夫拿了出来，本有些后悔怕重伤或击杀少年，没成想竟是现在这种结局。

    “厉害，兵刃可否”吴正也是热血青年，想痛快的和这个看着如此年小的少年打过一场。

    “好！”少年利索答道，说罢从不远处捡起一片铡刀，应该说是类似铡刀的铁板，只是头正好略窄，能用手握住。吴正也抽出背后宝剑。于是乎，一个小少年手挥一把与自身身材不成比例的“铡刀“，与一位手握宝剑的白衣青年龙争虎斗的情景在这条繁荣街上呈现。在打斗过程中少年在左侧双手挥时，刀身仿佛砍到巨石上一般，猛然一震，震劲随刀而上，少年又是下意识双手涌出暗劲，与那震劲相撞。咣的一声，铡刀脱手，石缸破碎。众人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