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对呀,等到我学会了,到时候战场上你弹琴,我击鼓,想想就帅呆了。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想想是何等的畅快啊!”
郁梦畅想了一下那样的场景,大师兄抚琴,自己击鼓,然后旌旗飘动,士气打战,战争胜利,这样的场景,想想就让人觉得兴奋。
“你学击鼓……是为了可以在战场上和我一起?”
“不然呢?”
郁梦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大师兄的眼底染上了笑意。他站起了甚至,拂了一下衣摆,刚才内力外散,带上震了不少落叶在身上。明明郁梦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却让他原本有些浮躁的心情好了很多。
“大师兄,你这是准备去哪?”
“陪你去选鼓。”
“啊?”郁梦倒是没想到大师兄的性子竟然这么急,说去选鼓立马就动身了,一点都不给自己一点准备的时间。
“还不走,愣着做什么?”
“好啊!”郁梦笑笑,快步跟上。她刚刚跟大师兄说的话,虽然有调戏的部分,但都是认真的。虽然说一开始上战场的时候很不适应,但是习惯之后,就觉得这样保家卫国的事情,其实还是很有意义的。再说和大师兄一起上战场,可以学到很多。
“大师兄,你刚刚弹的那首曲子,叫什么?”走在路上,郁梦觉得挺无聊的,又跟大师兄聊起了天。
“《战火擂》”
“额……”郁梦没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竟然和大师兄是想到一块去了,难怪刚刚大师兄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她方才听那曲子,只是觉得气势磅礴,却没想到真的就是适合军中弹奏的呀!
“怎么会想到弹奏那首曲子?”
“我恐怕很快就要离开这了。”
大师兄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但是开口的话却让郁梦一惊,随即就是一阵失落,虽然无论是她还是大师兄,都知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但是这段时间和大师兄相处久了,郁梦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很舒服,甚至都忘了,大师兄原本就不是什么普通人,他们来这夕雾楼,被也是各自都抱着目的的。
“你……东西拿到手了?”郁梦有些心不在焉地问着。
“没,不过快了。”
“你帮花蝴蝶找到对付夕雾楼的人了?”大师兄既然有自信说出这样的话,那么他就一定是找到什么了。
“其实那些人要对付的不是夕雾楼,而是雾隐,他的身份和背景,才是真正让人想要对付的。”
大师兄的话,不出郁梦的所料,只是郁梦不清楚,花蝴蝶到底是有着怎样的背景。似乎非常的强大,需要到大师兄这个太上皇来帮他查找对付之人,就绝对不简单了。
“他是什么身份?”郁梦有些紧张,不知道大师兄会不会告诉她,她很想知道啊,不知道的话,怎么去对付花蝴蝶呢?
郁梦因为紧张而呼吸都有些不稳了,大师兄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只是看了看郁梦,“他是新月的人。”
新月,就是大师兄之前说的那个拥有女帝的国家?
新月人……有什么关系呢?等等!新月!这里是大夏,而花蝴蝶却被誉为大夏第一美男……郁梦觉得,似乎有些事情呼之欲出了,然而又没有抓住。这件事情很不对,就花蝴蝶的身份就已经很不对了。
花蝴蝶难不成是新月潜伏在大夏的间谍?
花蝴蝶的身份绝对不简单,大师兄曾经贵为武帝,但是认识大师兄的人却并不说,不然大师兄不会这么逍遥,但是花蝴蝶作为一个新月人,却知道大师兄的身份。而且他竟然还敢要挟大师兄?
而大师兄就更奇怪了。郁梦觉得她也算是了解大师兄的了,大师兄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会被人要挟的人,那么他愿意这样被花蝴蝶要挟,是不是也带着目的性的。现在目的达到了,所以选择离开了?
“这么么看我做什么?”
像是察觉到了郁梦的目光,大师兄抬眸,与郁梦的视线对上。
“没……没什么?”郁梦自己也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到底有多复杂,反正挺苦涩的。又要和大师兄分开了,也不知道,这一次分开,还能不能再相遇了。
“你不会是……舍不得我吧?”
“谁……谁舍不得你了!”如果这话是郁梦自己开口的调戏就不一样了,但是大师兄出口调戏她,郁梦就有些不爽了。明明就应该自己调戏大师兄才对嘛!
大师兄倒是没有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他的声音依旧很平静,和往日没什么不同,只是稍稍压低了嗓子,比往日更加有磁性了:“再过几天,我会去新月。如果你也去新月的话,到时候可以找我。”
郁梦:……
她怎么觉得,大师兄故意压低嗓子,就是想要撩她呢!她记得自己曾不止一次说过他声音好听吧,所以……这是要用声音来魅惑她?
“你要去新月?”郁梦那种感觉更加强烈了,如果大师兄真的做一个闲散之人的话,绝对不会像这样各个国家的跑,之前是西域,现在又是新月,大师兄这个样子,到底是在做什么?
明明是自己退位的,现在又来做这样的事情。虽然暴君看起来是很尊重大师兄,但是没有一个帝王是会对自己的皇权不在意的,大师兄这样的行为,会不会引得暴君最后过来对付他呀?
如果可以的话,郁梦是真的希望大师兄做一个闲散之人的,不理俗世。方可平安一世。但是郁梦也知道,大师兄的性子,根本就不是自己一两句话就能劝得下来的,如果他真的有那些心思的话,只怕是谁也劝不动。
“你在担心我?”
“嗯。”这次郁梦没有否认,知道劝不动大师兄的,因为就像自己一样,她要做的某些事情,大师兄也同样劝不动她。以己度人,郁梦并不想过分干涉大师兄的决定。但是让他知道还有一个人会担心他,行事小心些。
“放心吧,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大师兄微微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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