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嘛,千两白银,你赔得起吗?”花蝴蝶的表情,越发的高傲和不屑。
“……”这个花蝴蝶真的是不要脸到了极点,明明就是做做样子演个戏,看他的样子还像是真的要赖上她让她赔钱了……赔毛线啊,她哪里有那个闲钱?
“没有,我没有钱……”
之前吃顿饭都是靠大师兄当了他那把大刀才换回来的钱,哪里有钱来赔给花蝴蝶了?再说了,就算有钱也不会赔给他的。
“既然没钱的话,那就以身抵债吧!”
“你想做什么?我可没有这方面的不良嗜好!”郁梦边说还边退了好几大步,对花蝴蝶也算是防备十足了:“我可是笔直笔直的,对你没有任何兴趣。”
“放心吧,我也对你没有任何兴趣!”花蝴蝶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显然是在嘲笑着郁梦的不自量力,等着爬上他床的人不计其数,他怎么可能看得上郁梦?
“那你是什么意思?”郁梦看着花蝴蝶的眼神仍然带着浓浓的防备,这个人擅长幻术,而且之前使用幻术的时候,郁梦根本一点感觉都没有,如果不是有大师兄在身旁的话,她肯定就着了道了。所以郁梦对这个人的防备之心,是一刻都不敢消停的。
对于未知的不确定和畏惧,就像郁梦之前不会功夫的时候,对于会武功的人,都是敬而远之的。系统真是个大坑货,自己好不容易练好了武功,结果告诉自己现在要面对的oss是个会幻术的,之前的武功一点用都没有,一切从头开始,什么都没有了,真是可悲。
“什么意思?既然你没有钱赔,那么就以身抵债,卖身入青楼。难道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郁梦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花蝴蝶,没想到这货的意思竟然是让她卖身入青楼,可是……郁梦不自觉地露出一丝苦笑,明明都已经改变了很多事情了,她怎么还是落的和甄镜一个结果呢?当初甄镜就是在夕雾楼中卖身,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被千人骑万人睡,所以她才会对雾隐恨之入骨,想要让他身败名裂吧。
郁梦只觉得浑身一阵恶汗,她才不想要答应画蝴蝶的这种要求,虽然现在她弄不死他,但是总有一天,她会将他踩在脚底下的。去你妹的青楼!
“不可能!”郁梦的反应之大,让大师兄也有点惊讶,睁开了眼睛看着她。
“这可就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情了。”
花蝴蝶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大师兄一把拦住了。大师兄领着郁梦到了拐角处,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知道现在郁梦的情绪有些不稳定了。郁梦不是那种喜欢无理取闹的人,她情绪这么大一定是有原因的。
大师兄是绝对相信郁梦的,虽然他和郁梦相处的时间不算太久,但是他知道她也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他没有质问郁梦,也没有强迫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给了她足够的冷静时间。
“对不起大师兄,是我刚才太激动了。”冷静下来之后,郁梦就意识到自己刚才情绪太过激动了,差点就把事情给办砸了。
其实这都是她们之前商量好的,青楼而已,又不是真的要让她去卖身,是在是没必要这么大反应的。她和大师兄要去夕雾楼,而且是在这种特殊时期,要查清楚某些事情的时候,贸然进入夕雾楼,很容易引起人怀疑的,不管是大师兄还是花蝴蝶,其实都是在找一个台阶给彼此下,让他们可以顺利的进入夕雾楼,而不引起任何的怀疑,这样他们才能更加顺利地查清楚真相。
“如果你真的很反感的话,就不用这种方式了。”大师兄看着郁梦,办法并不是只有这么一个,而他只是想用最简单的那种方法而已。只是没想到,这种方法会引起郁梦这么大的反应。并不是不可以商量的,如果郁梦真的排斥的话,他不想勉强她,可以换其他的方式,只是现在临时想办法时间有些紧张而已。
“没关系的,我刚才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才反应有些过激了,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冷静一下就好了。”郁梦知道自己是受了甄镜情绪的影响才会这样反应过激的。之前来夕雾楼的时候还没什么反应,但是一说要留在夕雾楼里,就有了巨大的反应。
甄镜已经离开这具身体这么久了,但是那种情绪依然还是可以影响到她,这样强烈的感情……想想甄镜的愿望影响的这个任务,就是让花蝴蝶身败名裂。甄镜对于花蝴蝶的怨恨,恐怕是真的深入骨髓了,即使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依然无法磨灭。
郁梦对着大师兄露出一个笑容,却因为刚才过于激烈的情绪,脸色苍白,这个笑容也显得很虚弱。
“不用逞强。”
“不,这其实真不是什么大事,我可以的。大师兄,别太纵容我了,否则……”
否则我产生依赖性了怎么办?明明是两个谁也给不了谁承诺的人,又何苦去撩对方呢?郁梦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依靠任何人,就算大师兄会给她安心的感觉,她也从没有过这种想法,人,总是要靠自己的。靠自己,才能真正的强大起来。
“好。我尊重你的所有决定,但是,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都可以商量……什么问题都可以。”
就像大师兄说的,他尊重她的所有决定,包容她的任性,也保全了她的尊严。
“好了,我们现在过去吧,不然那只花蝴蝶又该哔哔个没完了。”
郁梦也知道,她和大师兄这样突然离开的行为,其实是很扫花蝴蝶的面子的,花蝴蝶是花魁,现在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等着和他亲密接触,他让郁梦和大师兄过去,就算郁梦是不情愿的,但是在其他人的眼中,这是一种福气,而花蝴蝶早就被这些人追捧得忘我了,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万人迷,人人都得捧着他让着他,自视甚高,总是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眼光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