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老抬起手指了指陈同亮，顺着圣老的目光，陈同亮低头看了看，除了自己的身体，他没看到别的。
正觉得疑惑的时候，就听圣老说道：“我说的是你修炼的功法。”
圣老嗤笑一声说道：“没想到这种狗屁不通的功法都有人炼，而且还当成宝贝一样。”
一番话说的陈同亮面红耳赤，忍不住反驳道：“我有什么办法，我就只有这一门功法，如果有别的，我哪里还会修炼这个？”
其实陈同亮也早就觉得，合欢双修术怕是不是什么高级功法，甚至可能是非常低级的那种，一种只能依靠和女人发生关系才可以吸收阴气的方法，根本就上不得台面。
更何况，合欢双修术的限制还很多，只有第一次和女人发生关系，才能够吸收到大量的阴气，之后的效果就会十分微弱。
如果要正常修炼，就必须要不断和不同的女人做那种事，这样的功法怎么可能是高级功法？
听着陈同亮的话，圣老瞪了他一眼：“怎么没有？”
“哪里……”陈同亮下意识就要说没有，可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你是说那本冥忘经？”
圣老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当然！这可是一本古经，比你修炼的那个破烂玩意儿强多了。”
提到合欢双修术，圣老就一脸的不屑。
他是不知道陈同亮修炼的功法是什么，但功法运行的时候他就感觉出来了，那个功法不怎么样。
圣老生前可是地阶的强者，既然他都说那本冥忘经厉害，那肯定是厉害。
陈同亮下意识就要去把那本冥忘经从床底下翻出来，可还没动，就想起来一个问题，苦着脸说道：“可是我都已经修炼了合欢双修术了，还怎么修炼冥忘经？”
这话说的圣老忍不住一愣：“谁告诉你修炼了一种功法，就不能修炼另外一种了？”
嗯？
这一次轮到陈同亮愣住了：“难道不是？”
的确是没有人告诉他，但这不是常识吗？如果一个人可以同时修炼两种甚至更多功法的话，那陈思思也不会对冥忘经无动于衷了。
见陈同亮不像是装的，圣老摇摇头叹了口气：“小子，我发现你对灵者的认知好像有问题，你可知道灵者是怎么来的？”
这个问题陈思思曾经跟他说过，陈同亮想都没想就说道：“是武者修炼到一定层次，突破了自身极限之后……”
“放屁！”还没等他说完，圣老就打断了他：“这是哪个蠢货告诉你的？”
呃……
陈同亮没敢告诉他，他口中的那个蠢货就睡在隔壁。
圣老其实也就是随口一问，没有非得知道答案的意思，顿了顿就接着说了下去：“灵者自古就有，最远可以追溯到几千年前，那时候灵者的数量极多，神话传说中的蚩尤其实就是一个灵者……”
见圣老越说越远，陈同亮忍不住提醒他：“你还没说灵者是怎么来的呢。”
圣老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听我说就是了！”
“其实你自己也不知道吧。”陈同亮嘀咕了一句。
声音虽小，但这是在他的识海之中，圣老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顿时就怒了：“不说话你能憋死？”
见圣老发怒了，陈同亮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他还想从圣老的口中得到更多关于灵者还有修炼的消息呢。
只是他不知道，圣老之所以生气，不是因为被他打断，而是圣老突然发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还填不上。
灵者是怎么来的？
这个问题几千年了都没有答案，他又怎么会知道？
正是因为回答不出来，他才会恼羞成怒。
瞪了陈同亮好几眼，圣老的情绪才缓和下来，问道：“你可知道山海经？”
“知道。”陈同亮回答道。
他不仅知道，他还看过呢，小时候没什么玩具可玩，他就抱着一本山海经看，当然那是经过注解的，原文别说他一个小孩子了，大部分人都看不懂的。
圣老缓缓说道：“其实山海经里面所记载的那些异兽神兽之类的，也是灵者的一种，只不过形态跟人不一样罢了。”
按照圣老这个意思，岂不是龙啊凤啊麒麟啊什么的，其实都是灵者？
陈同亮怔怔地看着圣老问道：“难道说动物可以修炼成精其实是真的？”
圣老没有说话，但看他脸上的那副表情，似乎这个猜测没错。
那这么说来，深山老林里那些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野兽，岂不是也是灵者了？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圣老开口说道：“若是放在以前还可能，但现在却几乎不行了。”
陈同亮立刻问道：“为什么？”
圣老接着说道：“我刚才说了，在几千年前，灵者的数量是极多的，可后来却因为一些事情，灵者的传承有了断层，真正的修炼方法传下来的越来越少，灵者也就越来越少了。”
其实从几千年前的神话时代开始，灵者的数量是一直在削减的，后来都差一点完全断绝传承，直到最近这一百年，灵者才重新活跃起来。
讲完了这些，圣老把话题重新拉回到原来的那个问题上面：“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要修炼这门垃圾功法了，改修冥忘经，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我以后就住在你的识海里面了。”
“好！”有这么一个曾经的强者指点自己修炼，陈同亮不可能不答应。
而且冥忘经比他的合欢双修术厉害的多，他以后的修炼速度肯定会大幅度提升，也就不用费心费力地寻找什么古物了，毕竟那玩意儿可遇不可求，把时间都放在寻找古物上面，那就是浪费。
高兴之余，陈同亮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警惕地看向圣老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如果不是圣老说出来，他怕是这辈子都会一直修炼合欢双修术了，而那本真正的高级功法，会被他当成垃圾不闻不问。
圣老看着陈同亮叹了口气：“我帮你，当然也是帮我自己，从今以后我教你修炼，你要答应我，等你强大到一定程度之后，帮我恢复真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