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档往事》 第15章 开考

    这天下午，学校分完考场后放假。成蹊和周辉在本校考试，一个在东教二楼，一个在西教五楼。于虹要去一个中职学校，离这里比较远。

    分别前，成蹊把张研若给自己的三千块钱交给了于虹，为了维护这个女孩儿的自尊，他强调了借这个字。

    所谓小考小玩，大考大玩，那是一句心理安慰。事实上半数以上的考生在考前一天的压力总是很大，毕竟这是决定命运的一次考试，再者都是一颗没有经历磨练的心智。

    成蹊也很有压力，这天他很晚才睡着，第二天早早起来。蹊爸蹊妈给儿子准备好了一切，检查又检查。

    历年来，高考忘带随身物品了，准考证丢了，路上耽搁了等等，这样的新闻层出不穷，看热闹归看热闹，等到自家孩子要考试，蹊爸蹊妈绝不希望这样的事出现在儿子身上。

    成蹊笑着安慰了老爸老妈一下，很少被接送的他，这次依旧让蹊爸蹊妈平和心态，安心上班。

    这天的各个学校附近无与伦比的热闹，各种私家车，出租车，全部汇聚在附近。但被警车和安保人员牢牢隔绝在其他道路以外，在七点后正式封路。

    在8点时分，禁止鸣笛的警示标语在各个路口和要处贴了出来。8点半考生进场，三十二个座位，三个老师，两个监控探头。

    约摸还有二十分钟的样子，校内大喇叭响了，瞬间，校内校外不约而同的静了下来。

    女声洪亮而肃穆：“请各位考生保持安静，下面宣读考场记录。

    一、把所有随身用品，复习资料，手机等物品放在考场以外或专用存档柜以内。

    二、考生按准考证座位号对号入座。

    三、任何疑问举手咨询监考老师，不得私自询问他人

    四、考试过程中不允许交头接耳等任何行为，监考老师可制止，没收试卷或按零分处理……”

    进场，三个老师检查又检查所有人的身份证，准考证。两个老师检查了成蹊的证件，看了两遍成蹊的模样。

    所有人进场后，一个老师再次过来，特意看了成蹊一遍。

    “你是二高三班的那个成蹊？”显然这个老师知道前些日子的报道，是个本地的老师。

    成蹊点头：“是。”

    监考老师点头，把证件还回来：“加油，好好考。”

    第一场考的语文，语文无满分。无论卷面和作文，基本都不会有人同时得满分。最近一次高分是南方某妖孽考生的148分，作文扣掉两分。

    有一个考生的证件似乎引起了主意，就坐在成蹊右边一排第三位。三个监考老师拿走了身份证出去了一会儿，在考试前考试中和考试后三个时间点，不动声色的依次去查看了一遍。

    对于读文答题，前世成蹊印象深刻，所以复习时他着重翻阅了第二篇。近年来我国的航天工程议论文，就经济回落与发展和探月工程三步骤展开的讨论与问答。

    此类题看似随意发挥，实则给分点极少，这时候的语文卷除了作文题，其他的题目都有固定的给分点，少一点就少得分，不是写的多就一定分高。

    文中的看法，分析文章段落结构，所想要表达的主旨。成蹊分析完毕，根据理解记忆顺顺利利的写下了答案。

    成蹊翻卷子属于最快的那一批考生，第二页后半部分就是作文了。这个时候监考老师开始频繁的活动，对于还没有写完第一页文章分析的考生进行了重点关注。

    成蹊头也不抬的，继续写题。监考老师从他身边经过，看这个学生下笔如飞，就继续关注一会儿，接着成蹊翻卷检查时又从旁边过看了他的试卷。

    看见了成蹊的卷面和部分问答，监考老师渐渐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别的考生身上。其他部分胸有成竹的考生，监考老师基本都在心里勾了对号，开始区别照顾。

    作文是成蹊背的范文，他写的东西确实不少，但基本都是报告，这次作文是以“海纳百川”为题，成蹊不擅长。

    根据记忆里的文章，成蹊一段一段的开始写，他有意识的放慢了速度，仿佛是在思考，其实是在回忆字句。

    一场考试还算顺利，成蹊检查了一遍卷子，确认没有漏题，缺题。在结束前20分钟时，提前交了卷子。

    他需要给老师一个印象，以在英语写题时打好基础。至于管用不管用，试试总没有损失。

    出了门，看到了两个黑衣服警察，成蹊愣了一下。

    看看衣服，再看看肩章，这是协助监考的公安人员。

    两人看成蹊出来：“停一下，你先别走。”

    一人往里看了一眼，回身点了个头。另一人抬手看了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回身和善的对成蹊道：“回家吧，下午加油。”

    接着，进考场，两人出示了一下证件，按住了之前被看了三遍身份证的考生：“跟我们下去一趟。”

    成蹊看明白了，这人八成替考的。

    下午数学波澜不惊，几个月来的恶补加回忆，旁边现在的成蹊游刃有余。

    为了保险起见，每一题他都在试卷上演草了一遍。给自己看，也是给监考老师看。他对于监考不了解，但他知道每年抓雷同试卷，演草纸都是个最大最容易判断的破绽。

    如果是曾经高中的成蹊，就算是这些题他都会，在判断无误的情况下他也不会有每题都仔细验算的耐心。

    监考老师看这个学生一直写一直写，也感觉不太对劲，就在旁边看。发现这学生是和别的学生不一样，每一题每一部都在草稿纸上写好，仔细的写完了，然后誊抄在卷子上。

    数学没有卷面分这一说，但写的好看，应用题适当提个一两分还是很有可能的。就这学生的卷面，无形中就给了他诸多保障。

    经过了第一天的适应，第二天理综考试波澜不惊，成蹊化学公式确实不熟，理解有些问题，最后一个大题少写了一行反应式，坐在那里苦苦回忆了整场，交完卷了才想起来。

    绕是心智成熟，回忆起来的霎那间，懊恼，颓然也是瞬间涌上心头。

    为什么不早点想起来，早点想起来，那五分就拿到了！

    回家收拾好了心情，成蹊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带着情绪考试，一定要放松。中午草草吃了饭，他钻进了屋里，对着英语开始一题一题的对，一题一题的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