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鑫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那乌老大的身边,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冷笑着说:“乌老大,你也算是社团里面的老人了,我问你一句,咱们竹联帮,是靠着什么起家的?我们是什么人?”
听到刘文鑫的话,那乌老大皮笑肉不笑的说:“嘿嘿,还能是什么,自然是靠着混社会起来的嘛。咱们是什么人?这还用说嘛?当然是混混了。”
这个乌老大说的都是大实话,我听了也是连连点头。他们可不都是混社会的混混嘛,这些人靠着什么起家也是显而易见的,一定不是什么能见得人的勾当。
却不料刘文鑫说:“你错了,我告诉你,我们竹联帮之所以能起家,完全就是靠着三个字。勇,智,义。我们竹联帮是靠着做生意起家的,也是靠着兄弟们支撑着才能走到今天的这个地步。最初的时候,竹联帮的人都是一些穷苦人家,虽然发展到现在的日子好过了,但是我们不能忘本。有些东西不能动,就是不能动。毒品,绝对不可以。”
她继续的说:“咱们看家的本事是砍人,抢地盘,收保护费。帮人出头,收商家的钱。做的生意基本上也都是规规矩矩的生意,发展房地产业。这些本行的事情咱们现在做的都不好,还要去学着那些不入流的帮会做什么毒品的生意,我看你这是忘本了啊。”
刘文鑫说的这些生意,基本上只要是帮会都会做,算是比较中规中矩的帮会的生意,没有一点出格的。我是真没想到现在还有这么讲规矩的帮会,不知道是不是刘文鑫的功劳。如果是的话,我对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那乌老大冷笑一声,有些不服的说:“刘老大,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咱们也要跟上时代的脚步不是?你是年轻人,我已经老了,今年都五十岁了,还有十年就要退休了。怎么我感觉你的思路,还没有我这个老头子清晰呢?这年头,要是还按照那些老规矩办事的话能赚到钱吗?以后没钱,就找不到弟,没有弟,就没有地盘,到哪里去收保护费哦。”
“就是就是,赚钱的方式多了去了,没必要天天的领着弟去打打杀杀的。再说了,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为的也就是求财而已,让人家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谁愿意跟我们做?”边上的那个长毛说了一句。
总而言之,这帮人现在是铁了心的要做一件事,那就是搞毒品,不管刘老大说什么,他们都要搞。刘文鑫也就是一句话,不管你们怎么说,我就是不同意你们搞。
刘文鑫十分耐心的说:“咱们帮会放高利贷,收保护费,做杀手,这些事情都是为民除害的好事情。正所谓盗亦有道啊,做人不要把自己的良心给丢掉了。至于不动手可以发财的路子,其实我早就想到了。现在咱们大陆那边的娱乐业比较发达,咱们可以到那边去拍电影去。一场电影下来,最起码的也能赚个几十万,上百万的,总比你们做这个强吧?”
闻言,那长毛和乌老大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长毛更是嚣张的说:“我说老大啊,你可真会说话啊,这年头拍正常的电影还有人看吗?你看看他们拍的那些电影,还手撕鬼子呢。我看啊,咱们可以拍一些露骨的片子。我看老大你的姿色就不错,要不然,你委屈一下,为了兄弟们的钱途,就拍个片子?”
话,说到这,气氛一度变得十分的尴尬,下面的人顿时就看向了刘文鑫。刘文鑫慢慢的走到了长毛的身边,伸手在他的脸上抽了一巴掌,杀气腾腾的说:“长毛,我看你他娘的是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嘴巴给老娘放干净一点。要是再不规矩的话,我就把你舌头给拔了。”说完,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长毛。
刘文鑫是属于那种人狠话不多的类型,虽然话没说两句,但是下手也是狠,简单的两句话就把闹事的这两个人给震慑住了。长毛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也没说出口,低着头不再多说什么。乌老大赶紧的出来打圆场,笑着说:“哎呀,老大啊,你看你动这么大的火干嘛啊,大家都是自家兄弟,开个玩笑嘛。、”
刘文鑫直接站了起来,走到桌子前面,一拍桌子:“我告诉你们,从今天开始,只要是这个社团还是我刘文鑫说话,你们就不能碰那些玩意。”下面有人开始不服气了,说刘文鑫是属于典型的听不进去劝的那种人,想要搞什么一个人独大。我实在是看不下去这帮人的嘴脸了,
就抽空的走出去,说是出去洗把脸。
反正苗娘待在刘文鑫的身边她绝对是安全的,我还就不信这些杂鱼能是苗娘的对手?几个蛊虫放出去,下面还能站着的能有几个人?于是乎,我放心的走到了外面,抽了一根烟。抽完了之后,我却看到在酒店走廊里面正站着两个人,手里拿着一根香,对着一面镜子在烧香呢。大白天的,在走廊里面烧香,还是对着一面镜子,这似乎是有点不大正常。
想着,我就朝着那人走了过去,这时候,我才发现镜子里面根本看不清楚那个人的脸,很模糊。我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也没多想什么,就朝着厕所走去。
别看这个酒店的装修不错,但是酒店真的是不怎么样的。
我来到洗手池的边上开始洗脸,不知道怎么的,自从来到这个地方之后我就感觉脸上的皮肤紧绷绷的,就跟有人拽着我的脸皮一般。在我洗脸的时候,打外面走进来一个人。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镜子,这么一看我心里就不大好受了,因为这个人,正是刚才在外面烧香的那个人。刚才我没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现在才算是看清楚了。只见到这个人穿着一身厨师的服装,脚上一双黑色的胶靴,还系着一个围裙。
而那张脸,差不多是五十多岁的样子,脸上有一道伤疤,满脸的横肉,头发也有不少的银发,怎么看着都不像是一个善男信女。想想也就感觉正常了,本来这家酒店就是社团的,里面的人,上到老板,下到收拾垃圾的,都是社团的人,能有什么好人才怪呢。
洗完脸之后,我感觉在外面呆着也没意思,就转身往回走,打算回去看看他们谈的怎么样了。哪知道当我照着镜子整理头发的时候,我却突然的发现,在我的身后,多了一张脸。一张满是血污的人脸,凶相逼人。而这个人,正是刚才进来的那个厨师的脸。我看他这么死死的盯着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因为他的眼神,实在是太吓人了,简直像是要把我给吃了。
我咕噜的咽了口唾沫,二话不说转身就朝着外面跑去。等我跑到了外面,再扭头朝着身后看去,却看到身后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再看向那镜子,又出现了一张人脸。
我禁不住的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怪事,真的是怪事啊。
突然,我想到了苗娘跟我说的所谓的“预感”,难道说,我刚才看到的那玩意,根本不是人?
无缘无故的,我遇到了一个怪人,不,准确的说,是一个比较奇怪的鬼魂。难道说,刘文鑫的那个大劫难,就是这个人给造成的?
想到这里,我就赶紧的朝着外面走去。因为我看到刚才的那个厨师已经走了出去,手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盘子,穿过了人群,正朝着刘文鑫走了过去。我二话不说,直接抄起桌子上的一个盘子,就走了过去。
我抢先一步的走到了刘文鑫的前面,低声的说:“心后面的那个家伙,他有问题。”
听到我的话,刘文鑫二话不说直接抄起桌子上的酒瓶子,对着那人就扔了过去。只听到啪嗒的一声脆响,那瓶子直接就打在了那人的头上,那人应声倒地。苗娘的反应也是够快的,一察觉到不妙瞬间就冲了过去,鞭子死死的锁住了那人的脖子。
这时候,我看到那人的手伸向了怀里面,似乎是要掏出什么东西来。我赶紧的喊一句:“心她的手。”我刚喊完,苗娘的鞭子已经颤过去了,瞬间把那人的手给拉开。
等到那手指摊开之后,我才算是看清楚他手里面拿着的是什么玩意,那是一颗香瓜手雷……
刘文鑫赶紧的走了过去,从地上捡起那手雷:“没事,撞针还在上面。”说完,她拿着手雷愤怒的盯着几个老大吼道:“说,到底是谁干的?跟我玩这套?”
我禁不住的抹了一把冷汗啊,没想到事情就这么轻松的被我给解决了。
这可真的是凶狠异常,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我哪知道刘文鑫的血光之灾是在一个不起眼的厨师的身上应验的呢。
正当我想着的时候,就见到那人伸出了另外的一只手,朝着口袋里面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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