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前总是很小心问我借半块橡皮
你也曾无意中说起喜欢和我在一起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的太慢
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灭魔事件已经过去了一年半的时间,这段时间里除了纪寒丽的母亲又揽了两个灵异事件“都是小孩子掉魂,很好处理”我的生活总算是恢复了平静。
可天总不遂人愿,就在距离高考还不到三个月时候,父亲病倒了。
一家人把他送去了医院,经过检查后大夫确诊,我父亲患了偏瘫,也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半身不遂。
家庭的支柱就这样轰然倒下了。
偏瘫(hemiplegia)又叫半身不遂,是指同一侧上下肢、面肌和舌肌下部的运动障碍,是急性脑血管病的常见症状。轻度偏瘫病人虽然尚能活动,但走起路来,往往上肢屈曲,下肢伸直,瘫痪的下肢走一步划半个圈,这种特殊的走路姿势,叫做偏瘫步态。严重者常卧床不起,丧失生活能力。按照偏瘫的程度,可分为轻瘫、不完全性瘫痪和全瘫。轻瘫:表现为肌力减弱,肌力在4~5级,一般不影响日常生活,不完全性瘫较轻瘫重,范围较大,肌力2~4级,全瘫:肌力0~1级,瘫痪肢体完全不能活动。应该及时就诊,以免延误治疗的最佳时期。
上着课我就接到母亲的电话,听清缘由后像受到电击一般,呆住了,急忙和老师请了假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
病房内我叔叔伯伯们都在,每个人都忧心忡忡看着父亲。
病床旁母亲坐在凳子上,面容无比憔悴。
看到我后,却强颜欢笑和我说没事,那一刻我深深体会到了父母们的不易。
送走叔叔伯伯后,我和母亲留在了医院照顾父亲。
这一留就是半个多月!
半个多月里纪寒丽,贺龙、徐宁、等人来探望过两次,丽丽甚至要留下帮忙照顾,可现在处于高考冲刺阶段还是被我和母亲宛然回绝了。
同样在这半个月里纪寒丽的父母也来过两次,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可我看得出来他们现在有些不满意我们俩的事。
我们家本来条件就不好,现在父亲又这个样子,所以我理解他们。
慢慢的父亲身体有了好转,可以下床自由活动了。
今天是父亲出院的日子,我和母亲收拾自己的东西,搀扶着母亲出了住院楼。
医院里永远都是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加之晚上又要照顾父亲,半个多月我和母亲几乎没怎么睡过安稳觉。回到家里,舒舒服服的补了个觉。
睡醒后,我默默的走进父母房间“爸、妈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一下!”
父亲看着我,母亲在一旁关切的问“什么事啊?亮亮”
我低着头,半晌后说道“妈,我想退学!”
我清楚的看到母亲的眼眶里流出一行清泪,知道我这么做是迫不得已。
父亲吃力的坐起身倔强的说道“不行!你不上学还能做什么去,至于我你不用担心,这不是恢复的挺好吗!过几天就能去上工”
“爸,医生不是说了吗?你的身体不可能在从事体力劳动了,况且、、、我也长大了,是时候撑起这个家了”说完后我没有片刻停留,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怕、我怕父母看到伤心落泪的样子让他们担心,可我我真心舍不得放弃自己的梦香。
而我不知道,在我离去后,父母也落泪了。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坐车去了学校,在学校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徘徊了许久,直到学生们开始上课,我才走进办公室和班主任说明了一切。
班主任只是安慰了赵亮几句,没有再说其他,她知道一个普通家庭失去经济来源窘境,退学实是无奈之举。
告别班主任,我去了男生宿舍,趁着室友们不在,我偷偷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那天我没有通知任何人,或许是受不了离别的那种伤感吧。
站在学校的门口,把行李包放到地上,转过身最后一次瞻仰这所自己生活学习了近三年的地方,泪水悄然流下。
“再见了,我的朋友们!”
“再见了,我充满回忆的学校!”
“永别了,我的大学梦!”
擦干脸上的泪水,微笑着提起行李包转身离去,虽然心痛,却并不后悔,这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
回到家,简单的整理一下心情,帮母亲干了几天地里的活,我迎来了人生的第一份工作。
在我印象里,母亲总是早早的起床做饭,今天也不累外。
吃着早饭,外屋的木门响了,一个人影探头进来“二姨”
原来是马大二,他比我大一岁,今年二十一了,我们两家是邻居,住一个胡同十几年了,
同样我们也是同学、
他妈和我妈还是干姐妹,我妈排行第二,所以他称呼二姨。
这次的工作就是他帮忙介绍,老板是外村的,在我们这买了房,建起了厂子。
母亲热情招呼着“吃了吗?大二,别在外面站着,快进来”
大二穿着一件黑色短袖衬衫,笑着走了进来“我吃了二姨,今天他第一天去,我寻思着早点带他去厂里看看”
我放下碗筷,说实话心里还是挺紧张的,毕竟是第一份工作,担心自己做不好。
以前总是听人提起车床,仪表、可自己还真没见过,心里不免有一丝期待。
“吃饱了,我们走吧”
母亲嘱咐着“大二,亮亮杵窝子不爱说话,到那你看着他点”
“没事的二姨,厂子里大多数都是咱村的人,都挺好相处的,再说了我大伯家的三哥在那带班,也会照顾着点的”
这是我第一次打工,母亲不免也有些不放心“妈,没事,你就别唠叨了”
“不唠叨行吗,你要是和大二一样,我不就不唠叨了”母亲继续说着,最后非要把我送到厂子。
没办法去就去吧,好在厂子离家不远,过两个胡同口就到,直线距离不到两百米。
看着厂房的大门,想起了小时后,一下雨这里由于地势比较低就会存满水,一群孩子就在这趟水玩,那个时候真开心不用考虑太多。
走进大门,里面是红砖铺的地,上面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一个也不认识。
院子左边一排十间瓦房,两个出入门口,四扇窗户,不过上面的玻璃已经被土遮住,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正对门口有三间矮一些的房间,按有防盗门窗,应该是老板的办公室。
我们来的比较早,还没到上班的时间,所以厂房里没人。
看到有人进来,屋里的人张望两眼后走了出来。
大二上前笑着介绍“大哥,这就是新来的工人”
“赵亮,这是冯老板!”
我仔细打量着对方,身材不是很高,此时上身穿着一个绿色背心,下身一个短裤,这形象怎么看也不像是老板啊!
初次见面,我多少还是有些拘谨“冯老板”
冯老板倒是一脸的和善“什么老板不老板的,这里的工人大点的给我叫声哥,小点的教叔行,叫伯也行”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厂子里不管大小,除了几个明确辈分的,基本上都和他喊大哥。
我妈知道我不爱说,上前和冯老板说了起来“这孩子就是老实,有点杵窝子,以后麻烦您帮忙照顾着点,学点技术,要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你多担待”
冯老板总是一脸的和气,毕竟生意人讲究的就是和气生财“你放心吧,这厂子里大多数都是这村的,管理的也不是很严,大二在这两年了”
我知道老妈又要开始说那些什么孩子笨,这个那个的话,我也懒得搀乎,跟在大二身后进了车间。
走进车间我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少见多怪。里面的东西我更是一个也不认,看着车间门口两边横卧着的两台大型机械“大二这是什么?”
大二回头看看“车床”
“哦,那个呢”我指着靠着墙一排上面有一个很大的轮子,中间是一个笑的工作台。
“那个啊,那个是冲床”马大二继续介绍。
再往里走,是两排用砖垒砌的砖跺,上面横着一块块洋灰板,每张洋灰板上安着两台简易的车床“哎,大二,这是什么?”
马大二都被问乐了“呵呵,怎么你什么都好奇,这个就是小仪表床子”
看着一台台整齐安放的小仪表床子,“原来这就是传闻中的小仪表床子啊”
当时估计只有我能把它看成是传闻中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