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范小贱很快想到鬼面具，他都能与狄青的命魂对话，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想了一会儿，他对林蔚然说：“我相信你说的。”
这一次轮到林蔚然惊讶了，这么离谱儿竟然也能相信？
“关于幕后之人，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范小贱问道。
林蔚然摇了摇头，警方那边审问黑盗六马，也没问出什么东西，因为黑盗六马根本没有见过幕后之人。林家派出去的人，把林家的仇家，以及各种利益关系的对象，全部查了一遍，也没有任何的线索。
看来，幕后之人是个极其狡猾的人。
范小贱忽然想起，上次戴鬼面具去救林蔚然的时候，逼问马无双。
马无双曾经说过，幕后之人特别交代，不许伤害林蔚然。
绑架林蔚然，又不许伤害林蔚然，这一点倒是值得推敲。
范小贱首先想到的是林观，上次去林公馆的时候，他曾利用耳识窃听林振德、林观以及柳云龙的对话，他们谈到的很多事情，范小贱至今也想不明白。
只觉得林家极其神秘，起码他们并非只是商人一重身份。
可是这些，他暂时不能问林蔚然，否则林蔚然对他必然会有防备。
“你们现在调查的对象，是不是都在外部？”
林蔚然微微一愣：“什么意思？”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你是说……幕后之人可能在林家的内部？”
“你平常与你哥的关系如何？”上次和林观接触，这孙子对他颇有轻视，范小贱心里很不爽利，人之常情，他便首先怀疑到林观身上。
“不可能，我哥是林家唯一的继承人，他不会出卖林家的利益。”很多事情，林蔚然没对范小贱说起，其实白矖灵珠关乎的利益，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白矖灵珠是罗刹公主吩咐下来的事儿，如果逾期没有送到罗刹鬼国，可能会给林家带来灭顶之灾，这对林观绝对没有好处。
“行吧，你的委托我先接下了，如果之后遇到什么问题，我再与你商讨。”
“如果你需要什么人手，尽管跟我说。”
两人举杯碰了一下，表示合作顺利。
之后各自回家。
……
范小贱回到青年公寓，又把林蔚然跟他说的话，告诉了狄青。
狄青十分兴奋：“白矖灵珠的来历竟然如此不凡，小范，你一定要得到白矖灵珠，吸收它的灵气，修炼玄功，将灵气转换成为灵力。等到灵力修炼到一定的程度，你就能打破鬼面具的封印，老夫就能重见天日了。”
“狄将军，您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拿到白矖灵珠。”
“可是据你所说，林家财大势大，想要拿到白矖灵珠，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现在林蔚然已经委托我帮她调查，黑盗六马背后的主使，我正可以借此机会接近林家。之前我通过耳识窃听到，白矖灵珠好像还在林蔚然她爷爷的手里。她爷爷因为强行修炼玄功，导致经脉尽损，想借白矖灵珠的灵气治疗。”
“此事宜早不宜迟，否则等林家把白矖灵珠送回罗刹鬼国，我们想要再拿到就不容易了。”
“行，我这就着手打听林家老爷子的住处。”范小贱上次去林家，貌似没有看到林老爷子，料想他另有住处。
范小贱立即就给周小胖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调查一下林老爷子的住处。
林家是中都的首富，一向为人瞩目，网上信息众多，只要经过筛选，或许就能找到林老爷子的行踪。
……
很快，周小胖把范小贱约了出去，他们在一个路边摊儿见面。
周小胖调查的结果，林老爷子名叫林半山，年轻的时候参加抗米援朝，传说他是武林高手，不知是真是假。
因为他有红色背景，林家崛起很快，他的两个儿子林振德和林振威都是人中龙凤，改革之后，属于第一批创业的人，因为他们的努力，才有林家现在的基业。
十几年前，林老爷子不知得了什么怪病，忽然卧病不起，一直住在津门的林家老宅休养。
“小贱，能不能陪我去个地方？”说完正事儿之后，周小胖说道。
“什么地方？”
周小胖轻轻一叹：“今天慕蓿要被送到火葬场。”
尽管慕蓿一直都在欺骗周小胖，但在周小胖心里，他对慕蓿似乎还有感情。
有时候对一个人的感情，不是对方给他多少，而是他给对方付出多少，虽然周小胖也知道慕蓿对他不是真心，但他已经投入进去，想要抽身也没有那么容易了。
范小贱心里感慨，但没有阻止周小胖，周小胖想要走出来，就必须给这份感情划上一个句点，否则他会对这份感情念念不忘，像是什么事儿没做完似的。
这样，只会让他徒增痛苦和烦恼。
打车前往火葬场，慕蓿的父母都到了，哭得就像一个泪人。
周小胖眼睁睁地看着慕蓿被推进火化炉，表情平静就如死了一般，这是范小贱没有想到的，他本来以为周小胖会嚎啕大哭。
慕蓿的父母拿着慕蓿的遗物，在焚化炉里焚烧，大部分都是慕蓿的衣物，看得范小贱肝儿颤，估计她的父母没什么见识，不知道慕蓿的衣物每一件都是上万的奢侈品，就算当二手拿去卖，也能卖个十几二十万。
他们看着都是乡下地方的老实人家，辛辛苦苦供女儿到中都读书，哪里想到女儿会在花花世界迷失自我。
慕蓿那么复杂的交际关系，也不知道他们清不清楚，就算有人跟他们说过，他们或许还不会相信吧。
范小贱叹了口气，看到慕蓿她爸从衣物中拿出一本书籍，上面写着“女权手册”，封面十分精美，但没有出版社的署名，估计是自费印刷的。
作者叫什么范小贱没看清楚，书籍就被她爸丢进了焚化炉。
“走吧！”范小贱拍了拍周小胖的肩膀。
周小胖转身而去，过了一会儿，又对范小贱道：“小贱，我想回老家了。”
“回家看看也好，调整一下心态。”
“回去之后，可能就再也不回来了。”
范小贱一愣：“不回来了？”
“我想清楚了，我不属于中都，我不该做这样的梦。”
周小胖如果离开中都再不回来，那么他们的狗仔团队也剩他和方晴两个人了，也构不成一个团队，顶多算是一个组合。
但他仍旧尊重周小胖的选择，或许回到老家，他的人生会变得不一样，娶个农村的媳妇儿，生儿育女，日子平平淡淡，但却是幸福的。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