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康还没有醒。野狼看了一眼少康对我说:“去中厅吧。我有话要谈。”
掩上屋门,我跟野狼来到了中厅。我站在他面前,问:“要谈什么?”
“川,我……”野狼的表情有些奇怪。
“怎么了?”我觉得我的心莫名地紧张起来。
“我想抱抱你,让我抱抱你。”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野他怎么了?
“野,你……”他张开手臂抱住我,“你在干什么?放开……”推不开他反而让他更加重了力度,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别动,一分钟,就一分钟。”他的气息就在我的耳边,注意到这点,我的耳根开始发热。
“对不起,明天有任务不能参加你的宴会了。”我一愣。看样子这次的任务定然不太简单。为了舒解他的紧张,我像往常一样跟他调笑。“有没有搞错?你一大早过来就为了给我说这个?我还以为天上要下刀子了呢!一个生日宴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原来你是这么想的。”野狼松开我,眼中有一丝掩盖不住地失望。“的确没什么大不了,反正有少康陪你。”他的眼神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与平静。他只有在执行任务时才会换上这个面具似的表情。搞什么,玩变脸啊!我最看不得他在我面前装冷酷,以为这样子很帅吗?
“是呀,你不来我过个屁生日!你尽快回来给我补庆,ok?”
他神情更加奇怪,我竟有些看不懂。他沉默了几秒钟开口说道:“听着,假如我回不来,呃,不能回来给你庆祝,让少康替我跟你干一杯,说声生日快乐。”我心里一惊,他分明话中有话!
“你野狼上天入地无所不能,难道有什么连你都搞不定的任务?”
“你不用知道。你只要记住,如果可以,我想永远在你身边保护你照顾你。我不在你身边,别再像个孩子。”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脑子被枪打了是不是?”
“我说话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插嘴。听好,你黎川是黎氏唯一的继承人,你一定要比任何人都出色!我真的不明白,小时候你天分最高,那么喜欢特训科目,任何招术都学得最快最好。为什么后来却总是偷懒耍滑逃避特训?本来,我以为我可以呆在你身边永远保护你,所以就由着你去偷懒耍滑……”
野狼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当初该逼着你多学些本事。想不到,心疼你却反倒害了你。我走了以后别再任性,好好学些本事,要做个真正的男人。知道吗?人是不可能永远依靠别人的。你,也不能永远依赖我,明白吗?”
“说完了?”我逼近他,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睛。他也看着我,却沉默。
“知道吗?你的话让我想到一个字。”他仍然沉默,只是眼睛里透出一丝询问的目光。
“死。”他依然沉默,却转身向外走去。
想跟我装死人,门儿都没有!少爷我也不是盖的,你以为不说话就行了吗?
“好。你也给本少爷听着。如果生日宴上没你野狼,我保证,我黎川永远都是二十一岁,一辈子都是二十一岁。”他没有停下来,只是脚步却不再从容。
“野狼我告诉你,你想躲开老子门都没有。就算是死,也别想。”
“黎川,你这个浑蛋!”
“是,我浑蛋!你不是走得很干脆吗?那你跑过来抱着老子是什么意思?这两天老子怎么惹到你了,无缘无故你躲得我远远儿地……今天又吃错药了你,无缘无故你给老子扯这些混蛋话!说我浑蛋,你才他妈的是个浑蛋!”
“川,对不起,我……”
“滚吧,老子以后不想再看见你!”
“你听我说……”
“你说的对,我是孩子,那是因为我身边有你!有你的保护,我根本用不着长大……我以为你会愿意陪我一辈子的,你……”
“生日宴上见。”
“什么?”
“我说,生日宴上见。”
“野狼……”我隐隐觉得,只要他走出这扇门,就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你不可能做一辈子孩子,人总要长大的。真正地男人流血不流泪!我看够了你那该死的眼泪。从明天开始,我不想再从你脸上看到我最讨厌的东西。”
野狼,明天的生日宴上,你会出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