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泠月畅谈了很久,直到金管家派人来接我回轩辕阁,我才依依不舍的和泠月道别,回到轩辕阁却发现冷志毅还在看书,于是气愤的冲上去,一个箭步上前抢下他的书。
“看就知道看书,你要做的是休息,休息知道吗冷大先生”。我双手叉腰气愤的说,,平生最讨厌不听话的病人,要是换上别人我看都不看上一眼,然而他不是别人。
“丫头,出去疯了一天,连个人影都没看见,你叫我除了看书还能干什么”。冷志毅用他那独特的嗓音道,微笑的抚摩我的头,轻轻的,还有那淡淡的药味围绕着我,给我一种很温馨的感觉,或许在不知不觉间我与他已太过亲密。
“你吃药了吗今天有没有那里不舒服”我问道,余光看见冷志毅微微的摇头,一脸宠溺的笑容。
“你没事,那我回房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在不走准被他灼热的目光烤熟,黑白分明的灵犀是那样的深情,嘴角的弧度是那般耀眼,声音有似那般温柔,如此种种怎不让我心动。
我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屋内,却又对上小翠诧异的眼神,我已经没精力管那么多了,到在床上准备呼呼大睡,却又一丝萧声飘进我耳朵里,仔细一听正是那日深夜我唱的《水调歌头》,是他吗我能感觉得到他的气息,他的眼神,他的微笑,可是我不能爱,我要控制住自己的心,说不定哪天一觉醒来却发现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那么我又该如何面对呢我能做的就是不爱,不想,又何必多增烦恼呢。
听着这样的萧声入眠,冷志毅我要以何重心态面对你呢这一夜在睡梦中想起《佛经》中的一句话:爱欲于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与爱,何忧何怖.
第二天 风月楼
“姐姐,你真的要参加花魁大赛”。泠月道,自从金管家今早把我送来,她就念叨了一个早上,我耳朵都快起茧了,昨天叫我参加的人不是她吗
“泠大小姐,这一大早你不去作画跑我这小庙干嘛!你已经问了不下100遍了”。我道,泠月在这风月楼和我一样的待遇,不用接客,不用登台,当然她要是想的话也可以,我来这的目的是研究男人,她的目的则是画春宫图,她画的春宫图被不少达官贵人奉为珍品,且价格昂贵。
“姐姐真爱说笑,那有100遍那么多,姐姐知道这楼里选花的规矩吗”。泠月用一副神秘的表情说道,而我确实不知,只能摇头。
“有三场比试,第一场是比舞艺,第二场是比歌艺,第三场是比吟诗作对,每一场比试都会有人娟花,最后谁的娟花最多,谁就是花魁”。泠月道,看来这青楼也并非我想象中的那般不堪入目
“姐姐,那青青的崇拜者很多,你要小心是”。泠月接着道,好象青青真的是个难缠的小鬼,追捧着一大堆,对于泠月说的三项比试我最害怕的就是舞艺,虽然在21世纪平时我也练习过瑜珈,跳过一些舞蹈,但也只是皮毛而已。
“泠月,第一场我弃权”。我微笑道,弃权总比在人前丢人好,在说第一场比赛不参加,到第二场在参加还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姐姐,那样你真的可以赢吗”。泠月神色忧虑道,而我已经管不上她什么表情,开始叫小莲着手帮我化装
到傍晚十分,风月楼楼下果然聚集了一大批人,满满的在大厅里喧哗,好生热闹.
“各位官人久等了,欢迎大家前来参加我风月楼一年一次的花魁选举大赛,规则依旧与往年一样,分为三个环节:舞艺歌艺和吟诗作对”.雪姨在台上笑盈盈的说道,原本喧哗的声音渐渐安静了下来,正在这时看见青青身着蓝衣,迈着莲步缓缓而来,腰侧还有一柄佩剑,她的舞艺是舞剑吗?
"那么现在就有请我们上一届的花魁青青姑娘,为我们表演剑舞".雪姨道,眼看青青就要从我眼前走过时,我一把拉住她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世上有千百种兵器,有刀、枪、棍、棒等等,你都不练,偏要练剑。剑有很多种,有金的、铜的、铁的等等,你都不选,偏选了银的。上剑不学学下剑;下剑招式那么多,你学醉剑;因此,江湖人称你为:醉银剑!最后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剑人".说完后,在她还没明白之前.就已经从她面前消失了,转角间看见她脸色煞白,上台后的微笑也一样很僵硬,舞剑就更不用说了.
第一场比赛结束后,青青表现虽然不尽人意,但所得的娟花仍不少,如果不是因为我捣乱而她表现又不失常的话,这花魁一定就落在她头上,可惜她谁不得罪偏要来得罪我这个小肚鸡肠的人.
"第二场比试,歌艺,请莫愁姑娘上台为我们献上《虞美人》"雪姨道,我身着一身白衣缓缓走到台前,因怕别人认出我,所以改名莫愁——莫愁前路无知已,天下谁人不识君,我选择用萧声来作为伴奏,之所以选萧声是因为萧更能勾起了人心中那份淡淡的哀愁.
一切准备就绪,我便开始轻轻的吟唱: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一曲毕,没有掌声,没有鲜花,台下鸦雀无声,难道我真的唱得那么难听吗?就算我唱得难听,那这首词呢?怎么说也是人家李煜写的,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应该落几朵花下来嘛!
正当我准备下台之时,突然间掌声与欢呼声如雷贯耳响彻全场,一时间鲜花不断,而本人还处在迷茫之中.泠月在一旁痴痴的笑,我转身走过去.
"小丫头片子,笑什么呢?"我用手指轻轻撮了下她的额头,微笑道.
"笑姐姐啊!姐姐好生厉害,那些男人啊!都看呆了."泠月道,还在一旁做着夸张的表情.我站在楼上看着楼下青青的表演,不愧是蝉联三届花魁的人选,时而双眉颦蹙,时而双目嗔视,时而做出扭捏状,尽显女儿姿色.第二场比试接近尾声。
“接下来是吟诗作对,五步成诗。”雪姨道,五步成诗原来古人真的玩这玩意啊!“先以花为题,作诗一首”。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雪姨就已经出题了。
“琼枝只合在瑶台,谁向江南处处栽。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寒依疏影萧萧竹,春掩残香漠漠苔。自去何郎无好咏,东风愁绝几回开。”我道,这一首高启的诗,不知道为何这时突然想起,而此刻我出口张来,却看见雪姨此时看我的眼神有一丝奇异的光彩微微发亮。
“好,以花为题的诗由莫愁姑娘对出,下面请各位出题对对子,台上谁先对出则可以获得出题机会,先对出三对者为胜利者”。雪姨道,哎!我以为又是诗呢!那样我则比较轻松,对对子还不是很拿手,记得以前姐妹们老拿对子开玩笑,因为大学里很多都是近视眼,所以就出近世进士尽是近视,可至尽也未有谁对出。
“北雁南飞,翅分东西翻上下。”台下一位二十来岁的青衣男子道。
“前车后辙,轮摆左右走高低”。我缓缓道来,其实他出的这个对联并不难,只不过我出口太快,没给台阶他下,要知道今天来的可都是富家子弟,只见他拂袖坐下。
“蚕作茧茧抽丝织就绫罗绸缎暖人间”。我对着台下环视了一眼接着道,其实我是想出——近世进士尽是近视,这一对的,但是又害怕他们听不懂所以作罢。
“莫愁姑娘好文采,在下对——狼生毫毫扎笔写出锦绣文章传天下”。一个布衣学者道,我微微向他点头,他回礼又接着道:“风送花香红满地”。
我低头考虑一番道:“雨滋春树碧连天,正好反过来也是一对,天连碧树春滋雨,地满红香花送风,公子我对得是否工整”。我微笑道,望向那位布衣男子,正在此时听见台下一阵唏嘘,这是我才意识到自己好象在不知不觉中大出风头了,身旁还站着众位姐妹,而此时却只有我一人在做答。
“天近山头行到山腰天更远”。我缓缓道,我想快点逃离此地,我仿佛感觉身旁有无数双眼睛怨恨的看着我,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我恐怕已经千穿百孔了。
台下的唏嘘声更大了,不一会又有一个四五十岁的老者站了起来道:“月浮水面捞到水底月还沉,老朽出个拆字对——寸土为寺,寺旁言诗,诗曰:明月送僧归古寺。”。
难,我低头思考,怎么说那老者已过古稀之年了,没两把刷子怎么混啊!“双木为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时入山林。”。我道,终于对完了,我终于解脱了,独角戏真不好唱。
“莫愁姑娘简直是才女”。不知道台下谁人喊道,一时间鲜花漫天飞舞,台上下起了一片花雨,我站在花海中欣赏着这一片美景。
“好,我宣布今天的花魁就是莫愁姑娘”。雪姨大声宣布道,花雨依旧连绵不断,直到雪姨宣布后才停止,在一回首的那一刹那间,我看见青青掩着面跑离了擂台,是哭了吗?我伤了她?或许我剥夺了本属于她的耀眼光环,如果不是我,这花雨本该为她而落,如果不是我,这欢呼声和尖叫声本该为她而呐喊,如果不是我,这花魁之位也依然是她的,她将蝉联四届花魁宝座,谁能告诉我,我是否做错了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