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shit,叫你不要乱动啊,小心伤口列开啊!猪!”我又报一个粗口,其实也怪不得我,自从我第一次给那男子吃药以后,那男子每日都用那种要毒死人的眼光看人,问了很多次才知道他叫南宫毅云,他包裹里全部都是类似古装电视里的衣服,更夸张的是居然还有银子,不过不知是真是假。反正这人从头到脚就是一怪胎。除了那张脸长的顺眼一点外,简直没有一处是可取的。
一直到现在我还是没弄明白这是什么地方,手机为什么没有信号,愤愤的咬了一口从南宫毅云包袱里拿出来的饼咬了一大口,而南宫毅云就这样欣赏着欧阳影的表情变化,对于这个一天到晚大吵大嚷的女子他还真没办法,是什么样的人家可以教出这样的女子,他不禁起了这样的疑问。
“@#$”南宫毅云吹拉一声口哨却换来另一个河东狮吼。“叫你不要动啊,猪头~啊~”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却在南宫毅云面前停了下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匹马——全身黑色的毛,宛如黑夜一般包容一切,褐色的灵犀,和他的主人一样仿佛可以看穿任何人的心意,恩?那里不对,马和主人一样,南宫毅云和畜生一样!
偷笑归偷笑,在第一眼看到那畜生时,我仍忍不住惊呼出声“好帅的马啊!”同时伸出手想去去抚摩它的脸庞,南宫毅云想出声阻止,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但想象中的嘶叫并未出现,马儿只是用它那粗大的鼻孔喘了两声,便没了声音,静静的任面前的可人儿摆弄,虽然偶尔还是会将前蹄在地上摩擦两下,但并无什么过激的反应,南宫毅云看到这一幕感到非常惊奇,炽烈从小到大只和师妹一个人亲近,从三年前师妹下嫁甄阌冥开始便在无女子接近过炽烈,只要一有女子接近它,它便抬高前蹄大声嘶叫,直到别人远离它好几丈远它才停止,看它此刻如此安静,南宫毅云不得不在一次审视眼前这个才十七、八岁的女子。
从小就很喜欢动物的我,浑然不知此刻正有一双深渊的灵犀在对她充满审视,也没觉得在这里有匹马有何不妥!
“咳,我们现在可以上路了,上来”不知什么时候那男子已经上了马,并且手微微一用力,我已经上了马背,这么近的距离十几年来还是第一次,心越跳越快,脸也仿佛发着烧,突然感觉有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腰,身体一僵。
“猪头,你不要乱动啊,伤口会裂开的!啊!色狼,离我远点,死吧”。当手肘即将撞上南宫毅云肚子时,南宫毅云反手一用力,我便跌下了马,微微抬头却看见南宫毅云腹部透这丝丝血迹,此时南宫毅云的脸色好像苍白了几分,此刻我这才发现自己做的好像过火了,别人也只是把手放在你的腰腹上,又不会少块肉,干嘛那么激动嘛!虐待伤者,传出去还有谁会找你看病嘛!
“你既然不愿意坐就跟着后面跑好了,这里离城镇还有一点距离”。南宫毅云道,强忍着腹部的伤痛有直直的看了看欧阳影,眼中一丝莫明的光彩一闪而过,要是刚才炽烈不是那么安静的话,南宫毅云是不会带上她的,即使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不知为何炽烈居然不做任何反抗,仿佛一切又回到了那时候——师妹微笑着抚摩炽烈,炽烈安静的任她摆弄,那时候一切都是那么安静,那么幸福!现在想想又不忍将她一人扔在这荒芜人烟的森林之中。经过刚才的那一幕她也不向是那么轻浮的女子,只是不知为何穿着如此暴露,难到也有什么内幕,那为何又要救自己呢,想这不由得又深深的看了欧阳影一眼,仿佛想将她看穿一样,随后南宫毅云又摇摇头,嘲笑自己多疑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能干什么。
“你不要乱动,伤口裂开了”我大声咆哮道越说脸越红,底气越来越不足,如果不是自己他那已经将近愈合的伤口是不会裂开的吧!内疚,忏悔。
“你不饿吗?上来吧,前面的路可是很长的!”南宫毅云道,还没等我说什么,南宫毅云已经一抬手将我又拉上了马背,低头发现血迹的范围又扩大了,可却不知为何我却仿佛感觉到他眼里有着一丝丝笑意,不知南宫毅云有否觉察,看着前面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森林,看来路真的很长,很长,正在发呆之际,一个披风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肩上,“骑马,风大。”身后一个声音响起,看来有些人也没那么讨厌,外冷内热嘛!
“什么?绍兴六年?搞错没啊,老大。”在找不到家的情况下,和南宫毅云交谈了快二个小时,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穿越了,回古代了,但却总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啪”
“你干什么打我。”南宫毅云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一双眼睛直溜溜的瞪着我。
“有蚊子啊!你没发现?疼吗?”某人不以为然道。经过快两个小时的交谈,我已经清楚的知道南宫毅云只是外表冷酷而已。
“你说呢?”南宫毅云道,这妮子已经快要骑到他头上来了,这叫他一堂堂七尺男儿如何解气。
“哎呀!你不要面色这么难看嘛!年轻人肝火盛可不是件好事。”我微笑道,心里却想着,疼,也就意味着这不是一个梦,就是说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古人了,而且还不是他最喜欢的清朝,也不是最繁荣的唐朝,而是一个陌生的朝代,无衣无靠、无亲无故,欲哭无泪。
“你住那?”南宫毅云不耐道,和她说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是一肚子火了,刚刚还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一巴掌,他能不窝火吗?
“恩,这个……我是孤儿……”老秃头对不起啊!为了生存我不得不这么说。也不知道在自己有生之年还能不能见到你,想着眼泪就不由自主的留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你能不能不要在路上哭啊?”南宫毅云尴尬道。她一哭吸引了街上大多数人的回头率,特别是男性。一路上我都细细的抽泣着,为自己的未来抽泣着,南宫毅云也在也没说什么,而那场一个人自导自演那出孤儿戏剧终于完结。
“下马。”其实南宫毅云大可不必说,因为我已经被他抱下马了。混蛋,豆腐都被吃光了,自我十八岁以来,就没和男人这么亲近过。
“二间上房。”南宫毅云道,顺手将一定银子放在桌上,老板看了看道:“对不起二位,我们只有一间上房,要不就委屈二位,小俩口也不在乎这个,是吧”。说完还冲我和南宫毅云殷勤献意,真是越看越不爽。
“然后呢?”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我想这店小二已经被我射穿十万次了,但很不幸的我没能杀死他,因为已经被某人拉上了马,只不过离开这家店以后,更不幸的事发生了,我们所光顾的每家店都满员了,最后接待他们的是一间破庙,不仅有虫,而且晚上睁开眼睛会吓个半死。
在破庙里重新给南宫毅云包扎伤口,意外的南宫毅云很配合。“你睡那啊!离我远一点。”我指定南宫毅云睡的地方,意外的南宫毅云又没有反对,这次换我迷糊了,算了俗话说:既来之,则按之。只是午夜经常上演这一幕:
月光下,睡梦中的可人儿不知被什么惊醒,微微打了个寒颤,脸色苍白如雪,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从睡梦中的女子口中喊出,“啊……”尖叫声惊醒了睡在远处的南宫毅云。
“怎么拉!”南宫毅云声音低哑道,就知道睡在这地方女孩子会吃不消的,早知道当初就不该逞一时之勇离开那家客栈的。
“鬼……鬼。”我指了指远处,迷糊道,双手环抱住南宫毅云的脖子,仿佛抓住一根救命草一样,把他抱得死死的,任他推都推不开。
“没事,你看什么都没有,睡吧。”推不开,只能用一只大手揽入怀,柔声安慰道。
第二天早晨
“啊~你……你怎么在这啊!55555清白被毁了,就说‘男人都好色’55555”天那,怎么会这样,居然被个男人抱着睡了一个晚上。
“啪”。一巴掌。
“你干什么啊。是你昨天自己跑过来的。你看这是我的位置”。南宫毅云一脸汗颜,亏自己昨天晚上还愧疚将她带到破庙来过夜,深夜更为安慰她一夜没睡好,他招谁惹谁了。这女人!
“恩,好象是没动,那我冤枉你了。”我心虚道,努力回忆着,模模糊糊的记得,是自己一边尖叫一边奋力往他这边靠近的。
“你说呢?是你昨天自己说‘我好怕,好怕’不记得了”。南宫毅云边说边做那动作,一边做嘴角更露出那恶心的笑容。
“那…。那了不起让你打回来就是拉。”我小声道,简直无地自容了,从小除了蟑螂最怕的就是这神神鬼鬼的东西了,不过还好自己的清白还在。算他是个君子。只见南宫毅云的手真的仰起来了,我只好闭上眼睛,应该会很疼的,可是怎么久久都没下来啊!睁看眼后却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不知何时南宫毅云已经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破庙。
三秒钟之后,我终于清醒。大叫“你……给我站住。”于是大步追上去,在这陌生的地方我只认识南宫毅云一人,如果南宫毅云离开了,在这个陌生的朝代我如何生存,所以只能向一个寄生虫一样赖着他,是无奈还是悲哀,已经没有人能说清了。
21世纪
“老头还没女儿的下落吗?”一个大约六十来岁的老妇人问道,就算她此刻神色焦急、眉头紧锁,也一点不影响她的气质,不难看出她年轻时的美貌,但现在看来眉宇间多了一丝疲惫,只见老头摇摇头,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桌上的饭菜已经冷了,两人看看挂在墙上的钟,面无表情的爵着饭菜,没有丫头的晚餐总是有些乏味,二老彼此心里都很明白,但谁都没说什么,一顿晚餐在无比沉重的气氛中度过,饭后,老头依旧回他的书房,手捧着医书,只不过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老妇人也亲自打扫女儿的房间,拿着女儿的照片发呆,两人彼此默默的承受着失去亲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