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碧儿转头瞅着步调一致、同时向自己福了福的银杏与入梦,奇怪地问,“你们并不是孪生子呀,为何一举一动却像是猜到对方心意般一致呢?”
两人向无表情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丝温暖的笑容,互瞧了一眼道,“回夫人,我们从小就失去各自父母,相依为命,从未分离过,所以我们都很清楚对方在想些什么。”
碧儿心中越发感到新奇,特别是看着面前这两个一个喜静、一个喜动的人儿,偏偏像是压抑自己那样,表现得温温婉婉、从容不惊的,越发觉得把她们这对璧人带回来是对的,要是让她们留在那里不出几天一定会被折磨死的。这样想着,碧儿仍不忘问她们,“你们来找我做什么?”
“夫人,老爷找你过去。”两人意识到停留在这里太久了,说完这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剩下了碧儿一个人对着空旷的屋子发愁,唉,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啊,她不过才二十,还真不知该如何为人妻,没办法了,只好搜索脑海里看过的那些八点档肥皂剧,照葫芦画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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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找我有事吗?”碧儿学着剧中人尽量嗲声嗲气地说道。
穆子斌皱眉瞧向她,显然她是精心打扮过的,他的心中只觉不是滋味,这个女人是存心勾引她所见到的任何男人吗?这样想着,眉间的思绪更深了,良久他才开口,“我们铸剑山庄决不养白吃之人,从今天起,你就去洗衣房帮手吧。”说完半点兴趣也欠奉似的把头再次埋进帐本。
“什么?”碧儿的伪装如墙般倾圮,“你要我去洗衣房做什么?”而且还好死不死叫她去那。
“去洗衣服。”
眼见他没有一丝要理会自己的意思,碧儿只好选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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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儿以手托腮呆坐了许久,试图理顺自己的思绪。一旁的翠翠担忧地看着她,“小姐,你还是不要去了,他又不是娶你回来洗衣服的,大不了我们回家吧。”她的话却惊醒了碧儿,是不是在这里住得久了,就忘了自己并非古代女子呢?在现代社会,妻子给丈夫洗衣服这是常有的事,而且他说得也在理,世上的确没有免费的午餐。她起身,翠翠急道,“小姐,你去哪?”“洗衣服啊!”
转了半天,碧儿也没发现洗衣房里有别的人在,地上倒是放了很多个盆,碧儿也就随手拿过一个,走到廊道上搓了起来。
“小姐,你是千金之躯,怎么能够干这种粗重活?”翠翠伸手就要夺过来。
碧儿不让,“这有什么,我总不能在这里白吃白喝,不干活的。”
翠翠双眸一暗,欲言又止,摇了摇头说道,“那也不能来这啊,万一遇上那个什么明嫂,不就惨了吗?”
碧儿脑海中也浮现出那凶女人的样子,“你别急,再怎么说我也是她上司,她不能怎样的。”
“什么是上司啊?”翠翠奇道。
“啊,这个,该怎么跟你说呢?上司就是指我是她的上级,是管她的那个人,这样讲你能明白吗?”
就在这俩主仆闲扯的时候,琉璃听到消息急匆匆地赶来,看到碧儿劈头劈脑地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洗衣服啊。”
“我是在问你为什么洗衣服?”
“穆子斌让我洗的。”
又是因为那个男人,琉璃心中不快,“我去跟他说。”说完一阵风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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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
穆子斌抬头瞧向那脸色沉郁的琉璃,这算是第三次见到这名美婢了吧,他饶有兴趣地望向她,“有什么事吗?”
“你怎么让我家小姐洗衣服啊?”
“错,她入了我穆家门就不再是你的小姐了,身为穆家人就要干活,决没有不劳而获的道理。”穆子斌离开书桌踱向琉璃。
琉璃冷笑着,“无论是在她被休前或被休后,她都会是我的小姐。”
“你就那么笃定我会休了她?当然如果是因你的话就有可能。”从刚刚看到琉璃的那刻,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个主意。
琉璃闻言不着痕迹地退后,“可我不喜欢男人。”
穆子斌一怔,“不要紧,只要你好好配合就可以了。”他唇上又泛起那抹带点恶作剧意味的笑容。
琉璃警惕地望着他,“违反道义的事我不会干的。”
“你放心好了,我要你干的事绝对不违反道义。”他笑得非常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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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翠翠仍在盼着琉璃回来制止她家小姐,因为碧儿已经洗了许多衣服了。这时,碧儿身后传出一把尖刻的声音,“哟,这不是我们的新夫人吗?怎么蹲在这洗衣服了?”
不用回头,碧儿也知道那是明嫂,她也不搭话,继续洗着。
“我警告过你的,就凭你,你以为你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哼,休想,小丫头片子,我告诉你,庄主他是绝对不会喜欢你的,你还是趁早死心吧。”她示威似的笑着,见碧儿不理她,她就存心找茬,“你看你,洗得什么衣服,这是庄主的衣服,你给洗出洞来,存心捣乱是不是?”
“捣乱的是你吧,那里本来就有洞的。”翠翠抢白道。
“不该管的你少管。”明嫂瞪了她一眼,转向碧儿,“苏碧儿,既然你来了我这,你就该守我这里的规矩,犯了错就应该领鞭子。”说着她举起了鞭。
就在这一刻,一名妇女从后拉住明嫂的手,“姐,你在干什么?”
明嫂看了来人一眼,气呼呼地撂下一句“算你好运”就走了。
“小姐,她是兰姨,是你新提拔的女仆管事。”翠翠附在碧儿耳边说着。
“你是她妹妹?”碧儿更感兴趣的是这点。
兰姨点点头,“是的,姐姐因几年前失去女儿导致性情大变,请夫人不要介意。”
碧儿沉吟了会,“她是不是对我不满?”
兰姨躲闪着她灼灼的目光,“这个问题夫人应该问姐姐的,不是吗?实际上有很多事夫人并不用去理会,就像这洗衣服吧,本就不是夫人应该干的,夫人还是做好自己的份内事,不要逾职的好。”
碧儿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好吧,那我知道本夫人该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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