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变超人》 第9章

    步行到库库餐厅需要二十分钟，我一路小跑，提前五十分钟就到了。在等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我再次见到了小兰。

    能再见小兰，自然是开心的、激动的、心情愉悦的，想必小兰也是如此，她远远的看见我，就兴奋的招招手，似乎马上就要扑过来一样。不过，她好像很快意识到什么，放下手，只是矜持的对我笑了一笑。

    因为，她这次来的不是一个人……

    “卞哥，好久不见！先介绍一下，这位是袁姐……”打过招呼，小兰给我介绍起她的同伴。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袁冉，说是四十岁，看上去顶多三十出头。短发、淡妆，紧身的皮裤下穿着一双小皮靴，外面裹着一件修身的风衣，时尚、但不妖艳。

    她给人的感觉，第一就是“小”，身材小，脸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小……一切都小，但，小的那么好看，那么精致，这身上所有部件都好像是上帝专门为她打造一样，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组合在她身上，前凸后翘，玲珑剔透，无比完美。

    至于第二个感觉……则显得有点奇妙了。说实话，袁冉并不属于那种绝色美女，甚至没有小兰漂亮，但是，奇妙的是，当我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就有一种把她推上床的冲动。这冲动来得很猛烈，很真切，以至于我都能清楚听到自己的心跳加速，感受到自己某个专属部件正在以某种难以言表的感觉发生变化，燃烧、膨胀……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在田歌、小兰身上都未曾有过。对于田歌，那像是欣赏，是即便不说话，静静的看她一天也是幸福的美好；对于小兰，更像是尝试，是接到她的电话就有点小激动的满足；而对于袁冉，无法言表，只有那种赤裸裸的疯狂……

    我吃惊于自己内心的躁动，暗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一下，以免失态：“袁姐好！来，坐这里，吃什么？今天我请客。”

    袁冉淡淡的笑了一下，那眼睛就像天上的弯月，摄人心魄。

    还没等她说话，旁边的小兰开口了：“那怎么行！说好了今天我请你们。”

    袁冉笑而不语，我也懒得反驳，反正提醒自己到时候先去买单就是。就这样，三人坐定，点好菜，便继续聊起天来……

    聊天后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些什么事。

    原来袁冉是“金色年华”的业务主管，负责歌厅的日常事务，小兰也归她管。平时她对小兰关爱有加，小兰也一直拿她当姐姐看待，很依赖。那天出事的时候，正好袁冉不在，小兰没有了主心骨，又没有经验，所以僵持在那里，直到我的出现。

    事后，也是袁冉在中间说话，小兰才平安无事。不过经过那件事后，小兰不想在娱乐场所继续做事了，于是，又是袁冉帮忙，帮她找了一个香水推销的工作。今天，小兰请我们吃饭，就是辞职后想找几个帮助过她的人聚聚，算是感谢吧。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正准备说话，小兰却吐着舌头，闪着那双大眼睛对我说道：“卞哥，你不知道吧？你那天打的人是黑社会的，其中有一个还是从牢里才放出来的呢！”

    “哦。”我不置可否，说真的，对这些我还真没什么感觉。

    袁冉笑了笑，补充道：“没什么，就是城南那边几个混混。那天正好他们有人从牢里放出来，几个人在包厢里庆祝呢。不过……”说到这，她颇为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小卞你还是挺厉害的，那几个原来都是省散打队的，没想到被你一下子干翻了。”

    散打队？我一脸懵，还真没感觉，没觉得他们是练家子，反而感觉跟拎小鸡差不多。

    “嗯，嗯，”小兰在旁边很认真的点着头：“怪不得后来强哥总是问我怎么认识你的，他觉得不可思议，说你好厉害。”

    强哥？我努力思索，脑袋里终于浮现出那天晚上，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的那个经理的影子。

    “嗯，”袁冉显得平静很多：“赵总认识那几个，他说在长沙，不可能有谁在几下之内打翻他们，而且还是三个。”

    “是嘛？”被两个美女一顿吹，心里还是有点小骄傲的，不过也不好怎么跟他们解释，只好扯开话题：“他们既然是黑社会的，那么不会找你们金色年华的麻烦吗？”

    话一出口，袁冉笑了，眼神里透出些许的傲娇：“嘿，找我们的麻烦，他们是不敢的。这么大的场子开在这，有些什么背景，社会上的人也会去打探清楚的。”

    原来是这样，我自嘲的笑了笑，也是，这听上去很像香港黑帮片里的对白，恰恰也反映了那些港产黑帮片的真实。这个世界毕竟不是阳春白雪，如果都像新闻联播里说的那样，那么，那包厢里面就不会有陪唱小姐了。

    在象牙塔里呆多了，还是与社会有点脱节呀，我暗自感叹一声。

    收了收心神，我继续问道：“那是不是说，你们的老板比城南那些黑社会还厉害？在长沙市里，是不是也算是最厉害的几个？”从小看电影，对古惑仔的世界还是充满了好奇。

    袁冉有些吃惊的看了我一眼，我后来才知道，这是惊讶于我对这个世界的无知，由此可见我的问题有多么白痴，不过，袁冉并没有打算直接拒绝，而是笑了笑：“不知道，这社会上的事，我们哪知道那么多，我们只做好分内事就可以了。”

    她不说，我也不好多问。三个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吃着饭，末了，我看着时间，抢在小兰前面去买单的时候，才知道袁冉已经早就付了账了。

    “没事呢，今天高兴，我请你们。”袁冉看着我有些失落的样子，抿嘴笑道：“晚上干什么去呢？今天是我当班，如果没事的话，你们都去金色年华唱歌，我安排。”

    小兰点点头，反正和姐姐在一起，她怎么都好。唱歌其实不适合我的，但不知怎么的，看见袁冉，我就想和她多呆一会，所以，我也没反对。

    就这样，我又来到了金色年华。在这里，我才终于见识到了袁冉混得有多好：这来来往往的，不管是客人，服务员还是包厢小姐，看见她，都主动打招呼，眼神里要么热切、要么尊敬、要么崇拜。袁冉总是热情的回应着，没有冷落任何一个望向她的目光。那些看上去应该是熟客的人，见着袁冉便一把拉起手，色眯眯的不愿离开。袁冉也不以为意，微笑着，贴着他们耳边说些悄悄话，在他们哈哈大笑时，一转身，翩然而去，宛若一只蝴蝶。

    看着她的背影，我不由得又痴了。